袁否闻言顿时面前一亮,是啊,如何把海军给忘了?
但有了袁否这个穿越者,统统就立即分歧了。
刘晔并不肯定,袁否是情愿跟他开诚布公。
袁否讪讪的说:“当真是甚么事情都瞒不过先生你。”
当下袁否说:“说到郑夫子,先生可曾拜读过他的著作?”
作为一个穿越者,袁否当然晓得东北平原沃野千里,乃是中国最大的粮仓。
当下袁否说道:“交州乃蛮荒不毛之地,辽东比拟交州只怕也强不到哪去。”
袁否非常绝望的说道:“这么提及来,大汉十二州又一部,竟无一隅能够作为袁某安身立命之基?”
两小我大眼瞪小眼,足足对视了有半盏茶工夫。
这可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快愁死袁否了。
袁否道:“三个启事,其一,幽州紧邻乌桓、鲜卑,若能收伏乌桓、鲜卑为我所用,则十万铁骑唾手可得;其二,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能够招募燕赵懦夫,打造出一支天下强兵;其三,幽州阔别中原,可暂不与各路诸侯争锋,用心谋生长。”
刘晔浅笑道:“主公如果想要,便赠与主公又有何妨?”
“天然当真。”刘晔微微一笑,又道,“不过河北多名流,主公如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最好还是坚辞幽州牧之委任,只求辽东一隅便可。”
袁否哈哈一笑,问道:“果然天时有变,先生觉得当取哪一州?”
袁否便看着刘晔默不出声,他在踌躇,要不要将内心的设法通盘奉告刘晔,毕竟,北上冀州篡夺伯父袁绍之基业,乃是大逆不道,别说做,就是说出来也会遭人鄙弃,袁否并不确信刘晔是否会是以看轻他。
刘晔却点头说:“主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这也就是说,他袁否已经通过了开端考核,不消再担忧刘晔会弃他而去了。
刘晔说道:“不错,如果走陆路,从辽东到冀州尚且有千里之遥,至中原更是遥遥三四千里,但如果从水路走,辽东郡与青州实在仅只狭海相隔,乘船数日便至,如果顺风,更可朝发夕至,却比马队都要迅捷很多。”
这么远的间隔,如何对中原用兵?
当初逃离寿春之时,袁否甚么都没带,就让袁福带了府中的书藉,这倒是袁否走的一步闲棋,并且这步闲棋就跟郑玄有关,只是,逃离寿春以后就遭到江东军的连番追杀,存亡常常系于一线之间,袁否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袁否踌躇不决,刘晔却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袁否,并不催促。
“哦?”袁否讶然道,“先生也以为北上冀州乃明智之举?”
有了海船,真正的海军还远吗?
刘晔长出了一口气,又问道:“主公为何独独选了幽州?”
不过袁否立即又想到了别的一个困难,仍然点头说:“还是不当,辽东与青州虽有水路相通,交通便当,何如辽东地狭民少,可用之士更少,怕是难觉得据。”
“倒是不成,君子不夺人所爱。”袁否笑着摆了摆手,又说道,“我只借阅数日便可,数日以后必然偿还。”
就因为门路太悠远,粮草军器供应不上!
没错,袁否的确透暴露了明主的潜质,但是他可否真的生长为明主,却仍属未知。
不过刘晔说到郑玄,袁否却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不然,凭大隋国力,十个高句丽都灭了!
“当真?”袁否闻言皱了皱眉头,又说,“先生真是这么以为?”
何况,既便练不出真正的海军,那也没甚么。
“主公此言差矣。”刘晔倒是连连点头,又道,“交州乃是真正的蛮荒不毛之地,辽东却并非如此。”
刘晔便向着北面虚虚作揖,说道:“鄙人有幸得郑夫子赠书三卷,此中一卷便是郑夫子所著古文尚书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