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经才?”荀贞没传闻过这个名字。

“虞经才是卿仲辽的祖父?……,那为何一个姓虞,一个姓卿?”

朱敞最早那句话本就是摸索他的,此时听他照实相告,更加高兴,笑道:“那乡亭高素倚仗阳翟黄氏为背景,夙来放肆乡里,恶名传遍县乡。荀君任职繁阳,不到两个月,不但将本亭部管理得井井有条,并且能感化外亭豪强。……,荀君可知,现在县人都奖饰你有‘导人向善’的高贵品德!并夸奖你扬了荀氏高名!”

“荀君谦之过火。地虽十里,亦十里之宰。君家虽前有大贤、后有豪杰,但是以你管理繁阳的才调而言,或许尚不及前贤,但涓滴不逊平辈!……,客岁,你随仲通来见我,自求为亭长,说不肯为案牍劳形之吏,而愿为昂首做事的亭长,并举了陈留仇季智作为例子。诚恳说,我初不觉得然,以今观之,君非大言,果有干才。……。荀君,你可知我本日请你来是为何事么?”

再后边,即县君的居处了,一个三进院落,清算得非常整齐,院中有树、有菜畦,房屋略显陈腐,但很洁净。院门口有门卒保卫,入内有家奴服侍。

“我门下主薄不缺,而主记方才因病告归。荀君如成心,我虚席以待。”

“此诗乃章帝年间,河北清河县人虞经才所作。”

现在的这位县令,家世衣冠,亦为一时之选,族中有前辈任过尚书令。他的族父朱穆,当过冀州刺史,生性至孝朴直,尊德重道,延熹六年卒,身后被大名士蔡邕追谥为“文忠先生”。

“季智答曰:‘以我之见,鹰鸇虽威,不如鸾凤之美’。”

荀贞穿越以来,读书甚多,对这方面还是比较体味的,了然点头,说道:“本来如此。”虞卿写过一本《虞氏春秋》,荀贞没读过,但传闻过,又道,“不料卿仲辽之祖竟是此人。”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明白,“既已为卿氏,又为何祖孙两人,一为虞、一为卿?”

荀贞心道:“当今之世,南阳与颍川、汝南两郡齐名,都是人才济济,当真名下无虚。”

仇季智的故事,荀贞非常熟谙。早前,秦干、刘儒两人也曾以“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岂大贤之路”这句话来鼓励过他。

“卿仲辽。”

“然后呢?王涣又说了甚么?”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少壮不尽力,老迈徒伤悲”。这首诗,荀贞在宿世上学时就读过,只知诗名是《长歌行》,知名氏所作,不知出自那个之手,问道:“何人?”

如许的故事、这首诗的来源,若非博览群书、又存眷政事者,毫不会晓得。荀贞在高阳里住了十余年,读了十余年的书,就不晓得此事,不觉对这县吏刮目相看,恭敬地说道:“与足下初见时,问君高姓大名,君只答南阳宛人,姓文。就教尊名?”

……

“贱名不敷提,鄙人文直。”

进了头层院落,站在二院门外,那自称名叫“文直”的县吏笑道:“县君自任本县,除君家名流与刘氏贤人外,从不在寓所见客。特别是对本县的吏员们,如有公事,皆在听事堂访问;若为私事,俱闭门不纳,荀君可谓是第一个被县君请来住处相见的了!”

他说的很诚恳,的确累,但累得欢畅。朱敞为之一笑,说道:“‘百姓若能安康,累亦乐在此中’,说得好!荀君在繁阳不敷两月,而隽誉已多次传入县中。比来我又听闻,荀君自家出钱,帮助里民买桑苗、修里墙,安抚孤寡。若天下为吏者皆能如君,何愁百姓不能安康,天下不能承平?”

荀贞与他谈谈说说,在另一个县吏的带领下,绕过听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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