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候,两个时候。
乐笙点头道:“如此甚好,璇琦,我与木涯另有事相商,你且归去吧。另有,叫洛歆趁便把后山的赤炎草也修剪一番,没有我发话,不准回房!”
乐笙双目一窒道:“哼,你这小子,下起棋来竟是比为师都痴,为师方才说只要你取胜为师才气修习这焚天昧火诀,你竟是忘了吗?”
乐笙见二人出去,笑道:“你们来的恰是时候,这盘棋已然封子,来来来,快帮我与木涯数数,到底是谁胜谁负。”
乐笙闻言面色一怒,气道:“老三,这当着徒弟面就敢如此猖獗,是不是想去服侍那赤炎草了啊!?”
柳璇琦见洛歆一脸迷惑,缓缓道:“自木涯上山以来,徒弟便将他毕生所学的棋艺倾囊相授,依我看来,此次徒弟考棋是假,辅以棋局来传功才是真啊。”
乐笙见两人这些年来干系垂垂密切,心中亦是欣喜不已,道:“老三说的倒也没甚么错,璇琦,此后木涯的修行,还是要靠你多多指导了。”
乐笙摆手道:“木涯,这五年来你一向从未下山,不过克日,徒弟倒是需你下山去帮为师办件事情,故而有此叮咛,不然以你的心性,为师自是不会多言的。”
段木涯道:“弟子鄙人,忆起方才初盘的走势,只是悟到了三式,只是棋至中盘后更加扑朔,弟子痴顽,一时还猜不透,望徒弟指导。”
段木涯竟是点头道:“自是有的,徒弟中盘有一错手,我本该下杀手屠龙的,只是担忧徒弟设下骗局故而求稳,现在想想看,自是悔怨莫及。”
不料乐笙大笑道:“痴儿、痴儿啊,竟是有比我还痴迷于棋局的人,真是我乐笙的好门徒啊。”
乐笙点点头道:“即便如此,可另有悔怨之意?”
段木涯道:“徒弟所言弟子都记下了,何况这山中清净,弟子又不是那张扬的脾气,必不会这般不知轻重的。”
乐笙微微点头表示必定。
柳璇琦见师弟已得徒弟亲传,心下也甚是欣喜,和声道:“恭喜小师弟这么快就得了徒弟亲传,你我师兄弟五人,你却也是第二早的了。”
段木涯一脸苦笑,似是遗憾,似是不甘,明显对师姐的夸奖倒是没甚么大的反应。
乐笙见段木涯深思不解,一字一句道:“古语云,人言易度、棋语难测,为师如此提示,你但是有悟到些甚么?”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倒是一句也说不出,段木涯不由暗骂本身没用,不过看徒弟的模样倒是欢乐的很,再看师兄师姐亦是一脸笑意,却也一时猜不出他们是何企图。
洛歆思虑半晌,点头道:“恩,师姐所言甚是,不过这两天时候,未免也有些太久了吧。”
段木涯不由一阵羞怯,摆手道:“师姐过谦了,木涯入门尚早,不敢与诸位师姐师兄作何比较,还望今后师姐多做提点。”
段木涯一惊,五年了,这五年来在落凤峡虽说有些有趣了,不过整日里修行、对弈,却也是乐在此中,山下?山下又会是如何一番风景呢?而徒弟又如何会俄然要我下山呢?一系列题目涌入段木涯的脑海,不过半晌即尽数被山下的别致感代替了,毕竟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年青人,怎能对未知的天下不为所动。
乐笙道:“你且说来,你悟道了几式法诀?”
洛歆苦笑一声,冷静的走出了赤炎居,不消半晌,便听到了内里除草的声音,柳璇琦与段木涯相视一笑,似是对洛歆甚是怜悯。
段木涯重重点头道:“徒儿明白,徒儿多谢徒弟指导,今后必然勤加修习,必然不让徒弟绝望。”
柳璇琦点头称是,只不过想到这三师弟还要去后山除草,亦是心有不忍,抬眼看徒弟一脸不容置疑的神采,却也不好讨情,只得点头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