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冯天寿获得动静,赶了出来,瞥见一队侍卫保护着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而那女子正跪在贺扬和贺治的尸身前痛哭着,他一下便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虽说贺玉菡是叛臣之女,但天子没废她,她就还是皇后,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天子独一的子嗣,因而,他从速上前施礼道:“下官冯天寿拜见皇后娘娘。”
“是。”车夫应了一声,驾着马车“得儿,得儿”地往大司马府而去。
“是。”车夫得令,驭马调转车头往京兆府而去。
“唉,身前如此风景,身后却这么惨,还要在此受日晒雨淋之苦。”又有人说道。
一想到将要看到的景象,贺玉菡就忍不住浑身颤栗。
“谁让他要谋反?天子天然要杀他!”另一人冷哼道。
冯天寿一怔,然后低头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请恕下官不能从命。将叛臣贺扬、贺治父子二人挂在此处示众,是天子陛下的旨意,因此,若要将他二人放下,还请皇后娘娘回宫请天子陛下下旨。”
冯天寿见贺玉菡仿佛没闻声本身的话,因而,抬大声音又说道:“下官冯天寿见过皇后娘娘。”
有官差见她超出了线,要上前禁止她。这时,一个身形魁伟的男人挡在他面前,把手中握着的东西冲着他晃了晃,那官差面色一变,便退了归去。
“啊――”一声绝望而悲伤至极的号令从她荏弱的身材里冲了出来,响彻云霄。绣帕有力地从她手中滑落,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低垂着头,跪在了父兄面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普通,一颗接一颗不断地从她眼中滴落下来,“爹爹,阿兄,这到底是为甚么呀!爹爹,阿兄……”
贺玉菡转过脸来,望着父亲和兄长的尸身,含泪说道:“爹爹,大哥,你们放心去吧。我贺玉菡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救出阿出的。”说罢,她对着二人的尸身,重重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家来,筹办回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