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也不小了,都三十一了。”
“混账,怎能谩骂大清?”齐稀元将端起的酒杯一放,“你现在端的大清的饭碗,怎能替反贼说话?真的是不想活了?”
齐稀元说:“这案子虽说畴昔五年,那位身带宝珠的女人也死了,但它还必然留下了这条线索,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总会有成果的。只是,这颗宝珠是不是僧王爷的遗物呢?”
丁宝桢笑了,说:“依你之见呢?”
丁府大厅内,摆了一桌酒宴。丁宝桢在厅内来回踱着步儿,略带几分焦灼。尊皇上命,杀了安德海,又将其曝尸数天,的确大快民气。山东百姓虽说也因清皇廷无能,战事不竭,百姓苦不堪言,而怨声载道,对清王朝的官吏恨之入骨,构成了官民水火难融的局面,但对能为老百姓着想的清官还是很敬佩的。
齐稀元看到这宝珠,这下酒意全无。方才的游移也烟消雾散,他猜必定是僧王爷的案子又要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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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端起酒来要敬,丁宝桢却说:“慢。”
当年,僧格林沁驻扎鲁山,已探得军情的山东军统领丁宝桢前去僧营禀报。刚到营门外,河南、安徽的几位要员正等候进帐。丁宝桢与几位同僚议起战事,都劝僧王爷不要冒进,别上了张宗禹的当。可僧格林沁正肝火冲冲,不把他们当作人看,出口就是热诚之词,进帐连座都不赐。正说着,僧格林沁传丁宝桢进帐。
“谢丁大人。”
“要我说这是大清的气数差未几了。”
酒喝得大师都很舒心,三人就象多样不见的老朋友似的。这时候,齐稀元说:“丁大人如此看得起下官,真是下官造福,来,桂生,我们共敬丁大人一杯。”
二人停了下来,互视不知以是然。
桂生这一番话说完,桌上一时无語。齐稀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丁宝桢连说:“吃菜,吃菜。”
“哈哈哈……”丁宝桢笑了,“你固然说之无妨,你当初插手红枪会都没有杀你的头,今儿你为大清办案。谁还会杀你的头?”
齐稀元和桂生说:“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鄙人也再所不辞。”
齐稀元双手接过珠子:“不就是僧王爷的案子吗,俺接过来就是了。”
桂生仓猝站起。说:“鄙人当年一时胡涂,插手了红枪会,后被僧王爷收编。高楼战被打散,这才投到了齐大人部下。”
僧格林沁一看丁宝桢翻了脸,衡量着也拿不下这位朝中大臣,便软了下来,亲身为他搬了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