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狩真发了半天呆,脱下亵裤,仓猝藏好。全部上午,他都变得恍恍忽惚,云里雾里。春花颤抖的胸脯,秋月扭捏的腰肢,夏荷浑圆的大腿,冬雪挺翘的臀瓣都在他面前去返闲逛,像是阁檐下贱淌的潺潺积水,一股一扭,摇摆生姿,雨水里还融着浓浓的春意。
凤仪苑的客堂上,身着绣金深红猛虎卧岗官服的男人对着赵蝶娘拱拱手,接过侍女递来的雨过天青茶盏,悄悄地啜了一口。
雨水冰冷,阴冷,可这是春夜的雨,骨子里倒是烫的,炽热的,像火。一条条水流在胸口、小腹蜿蜒爬过,不竭生出一股接一股炎热。支狩真深深吸了一口气,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不知宁大人前来寻我与安儿,所为何事?”赵蝶娘款步坐回湘妃竹椅上,曼声问道。
“赵夫人?哦,是娘亲。”支狩真微微一愕。常日里除了例行的问安,在外人面前装一装孝子,他与赵蝶娘并无太多牵涉。此次特地找他去,怕是出了甚么变故。
支狩真静伏不动,直至黄婆拜别,才步入竹亭。火盆里积满黑扑扑的灰烬,炊火的气味缓缓飘散,但是盆里燃烧的火星,似在支狩真内心燃亮了,一闪一烁,明灭不定。他悄悄地站了一会儿,悄悄回阁。
支狩真如避蛇蝎般移开目光,猛地扯开兜帽,任由暴雨如鞭,抽打本身的头脸,沿着脖子淌入胸膛。
他下认识地去抓腰间的佩剑,摸了个空,方才想起剑被他丢出了。支狩真闭上眼,调匀呼吸,意守神识,强即将本身奇特的情感压住。
一片风雨哗然卷过,树枝摇摆,远处的黑影象一个幽灵跟着风飞舞,无声逼近竹亭,翻白的眸子如同鬼怪。
“世子,赵夫人请您当即去一趟。”夏荷惊奇地看了支狩真一眼。
他三十出头,肤色白净,唇上蓄着润色整齐的薄髭,微微翘起的嘴角好像新月,仿佛随时在浅笑,笑容洁净得像深山中的泉水。
冬雪的哭声时高时低,仿佛一首哀怨悱恻的曲子,绵绵如春雨,又透出丝丝寒气。支狩真听久了,不免生出一丝烦躁。他的目光移下去,落在少女薄弱的羊脂白罗裙上,裙子湿淋淋的,变得近乎透明,贴紧肉色的肌肤。因为跪伏的姿式,包裹着粉色亵裤的香臀高高崛起,饱满得像水蜜桃,跟着抽泣声一抖一抖,一颤一颤。
“世子,世子!”夏荷连声叫喊。
是黄婆!
支狩真忽地一凛,收住脚步,永宁侯的六个子嗣接连病故,一向是贰心中难明之谜。此事应与王子乔脱不了干系,但对方再神通泛博,也不成能在永宁侯府如许的显赫世家连除六人。据他猜想,侯府中能够有王子乔的内应。
“啊,甚么?”支狩真回过神来,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侍女白净的颈子。光芒投映下,细金饰软的绒毛透着金黄,香气模糊袭来。
“雪儿会为你报仇!”冬雪缓缓抬开端来,声色凄厉,“这六年来的每一天,每一刻,雪儿都想着如何为你报仇。世子,雪儿必然会找到机遇,你在天之灵必然要保佑我。”
“别人都说,世子你是练功走火入魔,可雪儿晓得不是。”冬雪美目中闪过一道仇恨的光,那光芒乃至逼退了四周的暗中,“那天半夜,雪儿一向躲在窗外,偷偷地看你。”
“宁大人有礼了。”赵蝶娘微微欠身,心中一凛。天罗卫是大晋的奥妙机构,可谓满手血腥,刻毒无情。与大燕的绣衣司相仿,天罗卫专司缉杀要犯,刺探谍报,直接服从于晋明王。散骑侍郎不过是个官衔加号,天罗卫总访拿倒是实权在握,可谓陛下亲信。
宁小象始终满脸东风,态度温文尔雅:“自是为了长公主薨逝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