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抬手扯落红罗帐幔,枕在薛纷繁颈窝降落不悦道:“出去!”
兵部左侍郎杜琛,暮年于傅容有过提携之恩,两家来往还算密切,在八年前将独女嫁给他后更是锦上添花,两家干系如日中天。
说着看也不敢看傅容一眼,缓慢地跑出了阁房。
杜夫人固然五十出头,但保养得宜,气色丰润,举手投注之间都有一股凌人气势。
薛纷繁回以一笑,“是的,见过杜大人杜夫人,大人叫我纷繁便是了。”
被傅容等闲拿开,“碰都碰了,有何不能看?”
杜琛佳耦坐在黄花梨圈椅上,府里丫环正在给二人上茶,见得他们到来忙起家相迎,免不了一番酬酢。
薛纷繁倒是答复得很诚笃:“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季夏听罢如获大赦,几近慌不择路地处了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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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笑出声,一只小臂撑在她身侧,一手扶向她粉嫩脸颊,“不好,换一个。”
傅容按着她一双不诚恳的小手,声音嘶哑:“等你到三十岁太久了。十六岁嫁人是恰好的年纪,你为何不肯?”
“还没洗好呢!”薛纷繁自知说错话,心中蓦地一仓猝要转移话题,抬脚便踩在了傅容肩膀上,表示他不准再往下说。顿了顿感觉这姿式委实过分,讪讪收回了脚底气不敷道:“将军,洗脚……”
屋外季夏固然死力摆出一副普通的模样,何如功力不敷,连连偷看薛纷繁的眼神已经将她出售,就连上个茶都磕磕碰碰,一张清秀小脸至今红霞未退。
傅容在她唇上展转半晌,撬开她的牙关突入。薛纷繁从初时震惊中回神,作势要将他推开,何如被掌控在傅容手中,两人力量差别庞大,她底子有力挣扎。
恰好替薛纷繁解了围,她点头,“嗯,将军手上没轻没重的,上回就握得我手腕青紫。”
写了个吻戏然后章节被锁了……
季夏一愣,解释道:“蜜斯忘了,这事不归我管,是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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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纷繁目光一转落在杜夫人身上,视野相撞,便见她捧着茶托,敛眸不动声色地品了口香茗。
现在薛纷繁倒是比她更加难,半晌抬手拍了拍傅容肩膀劝道:“将军,季夏说了内里另有人等着呢。”
等了半响不见傅容动静,薛纷繁语气失落,“将军究竟愿不肯意?本来刚才体贴我的模样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连给我洗脚你都不肯。”
合着就是用心奖惩她的,季夏算是看破了,苦着脸出了屋,毫无体例。
傅容撑在她头顶一侧,只感觉身下人儿娇小小巧,随便一碰便能揉碎。“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