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那么你来,是因为遵旨,还是因为也在记念?”
一对鱼形玉饰递在了我与她二人的面前,我打断了她的话语,道:“这是我在凉州之时,裴少翊托我交给你的。他的情意,你可曾明白?”
“你醒了。”身边响起祁夜的买卖,不是扣问,波澜无惊得如同随口说出的一句问候。
我依托在床头,透过雕花窗棂瞥见远处沧河水面升起洁白圆月,几叶莲舟飘浮在河面,采撷莲蓬露水的宫娥唱起清越的渔歌,软糯的声音在沧河上空晃闲逛悠,分外安好。
这一声“九郎”好久未唤,自口中一出,竟让氛围瞬时奥妙非常。我心中没由来地酸楚,刚想另寻个话头,却被他一把拥入了怀中。他双臂有力地箍紧我,将我揉进他的胸膛,仿佛我下一刻便会消逝。听着耳畔传来他沉稳的心跳,伴跟着模糊约约的渔歌,我轻唤了他一声,闷在胸膛顶用着微小到几近听闻不清的话语自言自语道:“只要一次,沧河让我感到暖和,因为有你在……”
祁夜听闻我的打趣,没有接话,拉过我的手径直走了出去。紫宸殿中的主子见我与祁夜这般形状,虽是猎奇,也不敢多问,一起上吸引了很多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