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菀琰卖了个关子,夕若烟也知她本日是不会说了,便也不做强求,作了告别,便跟着花颂往前去了。
夕若烟点头一笑,旋即拜别。
“是。”王掌柜躬身应了,复又对着夕若烟作了一揖,这才分开。
柳玉暇巧笑嫣然,打了会儿趣,便拉着夕若烟进了醉仙楼,又径直上了三楼。
夕若烟发笑,单手挑起她的下颌,各式宠溺道:“好,行,去买吧。”
“哟,你瞧这是那里的话!不过是七珍阁的李掌柜前个儿日子来醉仙楼,说是这两日店里新进了一批时新花腔子,做工还不错,问我可要寻个闲时畴昔瞧瞧。”柳玉暇掩唇轻笑,眼波泛动,映着日光格外闪亮,紧跟着又凑上前去,说着笑话般的道:“说白了,还不是瞧上了我荷包里的银子,想要我畴昔帮衬呗!”
只听得她道:“于公,司徒家是臣子,自当经心极力帮手天子,不敢怀有贰心;于私,我与夕太医虽是初度相见,却隐有一种似曾了解之感。我想,这许便是缘吧。”
夕若烟点了头,纵使现在心中有百种迷惑,却也深知这不是该在这个时候问出口的。
柳玉暇扑了个空,伸出去的手有些难堪的僵在半空,半晌方才收回:“虽是路过,到底也要上去坐坐才行。”当即转头叮咛王掌柜:“去,给七珍阁打个号召,就说本日醉仙楼有高朋驾临,我他日再去瞧。”
“你这话甚么意义?”夕若烟停下脚步,回身望向身侧一派淡然的司徒菀琰。
“四蜜斯言重了。”
“看来,是我来得不巧。”夕若烟目光瞧了瞧逐步没入人群的王掌柜,巧笑着开口。
柳玉暇闻声转过甚来,当即伸展眉眼,笑意冉冉地迎了上来:“哟,这不是若烟女人么,但是好久不见了,今儿个如何想着过来了?”
“本日父亲大寿,我本是偷了些工夫,至心相邀夕太医游一游国公府,可何如前院来宾太多,偷得浮生半日闲已是可贵,这下,是万不敢再担搁了。”司徒菀琰微微屈了膝,招来身后侍女:“我晓得夕太医不喜插手这类宴会,本日肯来,已是给了国公府莫大的面子。他临走前曾有交代,倘若夕太医待不住了,便叫我令人带你从角门分开。至于父亲那边,我自会亲身去申明。”
夕若烟悄悄笑:“王府贵族皆是是非之地,国公大人隐退朝堂不问政事,多年来其影响力却涓滴不减,门下弟子更是遍及朝堂,可想而知,此人有多短长。”
庆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旋即一笑:“管他呢,这可不是我们该体贴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每日都开高兴心的就好啦!”
想想方才,夕若烟突地一笑,却并不断留,径直往前走:“是与不是,很快就能晓得答案了。”
虽说本日是国公大人寿宴,秦桦身为武官之首,又与司徒熙睿是同僚,前来赴宴并无不当,可这与国公府的蜜斯躲在假山以后,这是否也太……
“主子总说这些个通俗的话。”庆儿努努嘴表示不悦,却仍旧快步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畴昔,夕若烟本来还觉得会就此错过,却不想正撞见了筹办出门的柳玉暇。她尚未及开口,王掌柜已先一步瞥见了她,立时恭敬唤了声:“夕太医。”
“把门带上。”
司徒菀琰点头,唇边淡淡扯出一抹弧度来:“不是用心给她尴尬,只是提早表白了态度罢了。”
若她所料不差,方才上官语宁未曾去园中与诸位前来贺寿的名媛一道,而是带着侍女转而来了此处,或者说,来贺寿不过只是明面上的工夫,真正的目标怕是不好亮于人前,这才探听了国公府四蜜斯的行迹,来这儿,只为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