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所料不差,方才上官语宁未曾去园中与诸位前来贺寿的名媛一道,而是带着侍女转而来了此处,或者说,来贺寿不过只是明面上的工夫,真正的目标怕是不好亮于人前,这才探听了国公府四蜜斯的行迹,来这儿,只为交友。
花颂领命上前,先一步走在前头,领着夕若烟择了一条避开前院来宾的路,转而往着西角门的方向而去。
花颂福身一礼:“夕太医好走,女人说了,等寿宴畴昔,女人一订婚自登门拜访。”
走了一段路程,夕若烟摆布瞧瞧园中的风景,慢悠悠开了口:“方才,你但是在用心给她尴尬?”
这个时候畴昔,夕若烟本来还觉得会就此错过,却不想正撞见了筹办出门的柳玉暇。她尚未及开口,王掌柜已先一步瞥见了她,立时恭敬唤了声:“夕太医。”
“主子总说这些个通俗的话。”庆儿努努嘴表示不悦,却仍旧快步追了上去。
“但是……”庆儿踌躇着,可昂首一见主子的神采,便就明白了,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买。”
“找我的?”柳玉暇面色讪讪,方才在门口她就觉着不对劲儿,本觉得只是本身想多了,却不想此番还真是冲着本身来的。
身后角门缓缓关上,夕若烟俄然顿住了脚步,庆儿及时停下,转头望了望严肃都丽的府宅,上前轻声道:“方才我们听到的声音,真的是……秦将军?”
“把门带上。”
柳玉暇安身于原地,迟疑着半天也未迈动步子,反倒是夕若烟瞧见了,也不催促,只转头对着庆儿叮咛:“庆儿,你刚不是说要带点劈面的糖人儿归去吗,现在就去买吧。”
她俄然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国公府的四蜜斯了,明显生着一张天然有害的面庞,看似纯真简朴,辞吐气质也非普通闺秀可比,只这说话做事却又委实叫人摸不清脑筋。饶是她自问心机剔透,现在与她相谈也不敢掉以轻心。
如许,挺好!
本日来的来宾很多,多是些朝中身份崇高之人,为制止冲撞,国公府特地将前厅与花圃一部分僻出来,西角门稍远,本日更是无人颠末。
新奇的雅间内,一时候沉默了下来,夕若烟别过甚去,白净的手指细心的描画着白玉盏上的牡丹斑纹,悠悠开了口:“你,就没有甚么要对我说的?”
庆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旋即一笑:“管他呢,这可不是我们该体贴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每日都开高兴心的就好啦!”
假山后有男女扳谈之声,女子必定是司徒菀琰无疑,可那男人的声音,她倒是如何听如何像秦将军。
司徒菀琰点头,唇边淡淡扯出一抹弧度来:“不是用心给她尴尬,只是提早表白了态度罢了。”
花颂熟知国公府地形,等闲便领着夕若烟避开来宾侍从到了西角门:“奴婢只能送夕太医到这儿了。别的,我家女人让奴婢代为说一声,本日国公大人寿宴,实有接待不周之处,还请夕太医海量。”
庆儿一声喝彩,当即撒开脚丫子奔了畴昔,夕若烟无法笑笑,只等着她买好了东西,这才一同去了醉仙楼。
比不得国公府里的觥筹交叉,丝竹连缀,内里却多的是商贩的呼喊,人声的喧闹。
夕若烟凝着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是。”王掌柜躬身应了,复又对着夕若烟作了一揖,这才分开。
柳玉暇扑了个空,伸出去的手有些难堪的僵在半空,半晌方才收回:“虽是路过,到底也要上去坐坐才行。”当即转头叮咛王掌柜:“去,给七珍阁打个号召,就说本日醉仙楼有高朋驾临,我他日再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