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闻声当即拎着药箱率先入了内殿,待至榻前,伏地施礼后,庆儿遂拉开锦被一角,再将丝帕覆在夕若烟玉白皓腕上,静待张太医诊脉。
北冥风沉默很久也没见给出个定见来,夕若烟瞧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便也多少猜到了几分,不由有些失落:“看来这平时诗书读得再多,可一到这起名上,总归是无用的。”沉闷地将纸揉团丢开,夕若烟复又摊开几本诗典范籍,低头细细阅起来。
夕若烟拍拍她的手背示以安抚,只见她点头悄悄一笑:“先前并未同相公筹议孩子的名字,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想不出甚么好名来。可孩子生了,必然是要先起名的,你既是她乳母,不如就由你替她取个名字,可好?”
司徒菀琰含笑瞧了眼孩子,又转头睨着她:“现在我已然生了,你也快些诞下皇子,好给我的女儿作伴啊!”
庆儿连声的呼喊在耳畔响起,夕若烟晕晕沉沉,勉强展开沉重的眼皮,却见榻前乌压压的围了一众黑影。
花颂正打了净水替司徒菀琰擦拭,接生嬷嬷方抱着刚清算安妥的婴孩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