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延述在皇后那边气了一回,找了司连瑾喝酒,冲他吐苦水道:“你说母后她究竟在想些甚么?我的还是不是她的孙子吗?都快五个月大的孩子了,让严娇兰弄没了,她不说指责严娇兰,还逼着我纳了严家女儿,有这么戳儿子心肝的娘吗?”
太子殿下确切让皇后和严家气得够呛。先前皇后给葛姝下毒的事,到底没有扯破脸,毕竟是生母,太子就算愤怒,也只得放在心上。这回严家表妹竟然明目张胆的害死了葛姝肚子里的孩子,让他逼问,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太子表哥的宗子天然要由我来生。”
本来皇后执意要他纳了严家嫡女,宫延述固然腻歪,但瞧着母亲和外祖的脸面,纳也就纳了,但严家这般态度,却叫宫延述一时想通了,太子府里哪家女儿都能有,严家的绝对不能纳了。宫延述非常清楚,严家死活要将女儿弄进太子府,不过就是想接着做个外戚,但是父皇都没将严产业回事,他会让严家肆意摆布?偏严家不识好歹,嫡女暗害皇嗣被判了放逐,还让皇后逼着他再纳严家庶女,还说不求侧妃的位置,做个良娣也可。
“前些天赋跟你舅母一道去看过一回,现在身子倒是好些了,娘瞧着你大表姐也是想得开的,现在气度倒是更好了些。”葛氏有些欣喜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再去伤春悲秋也没有效,如果葛姝就此失落下去,今后就更加难说了,以是葛氏见葛姝状况好了,也算放心了些。
司连瑾回想了一下,司蒙阿谁模样如陶梦阮所说,确切像是破罐子破摔酒色过分的模样,不过司蒙固然不成器了些,但还没到这个程度,司连瑾扯了扯嘴角,道:“传闻他这段时候每天做恶梦,还偷偷跑庙里求了安然福,大抵是每天失眠的原因吧。”
“娘,你看,小妹那一张嘴是更加短长了,叫我再说不出回绝的话了!”陶梦阮惦记取娘家侄子,她天然是欢畅的。
“严家天然是撑不起来了,才巴盼望着太子府的后院。”司连瑾对这些比陶梦阮体味很多,严家父子几个虽说官位都不低,可那也是皇上为着太子面上都雅,给的虚职,并没有甚么实权,严家比闵家明白些,可闵家另有个宝贝蛋儿有些才调,严家倒是棍棒底下也没能养出两个有本事的,只得希冀皇家的这层干系。当初皇上是想摆脱外戚的节制,才娶了当今的皇后娘娘,将严家汲引发来,只可惜严家男人虽说没甚么本领,起码另有自知之明,女子却养得皇后普通目光狭小、妄自负大。
这才是宫延述最怄的处所,明目张胆的害死了他的孩子,还逼着他放过凶手,哪怕公开里成果了凶手,仍然难平贰内心的气。现在才过了多久,皇后仿佛就忘了这件事了,还兴冲冲的叫他选个表妹进府里去,还敢提位分,宫延述将手里的酒杯一放,道:“你说,母后她到底是如何坐稳了皇后的位置的!”
“嗯,司琪跟我说的,说是司蒙有一日死活将他拉去一起睡,半夜做恶梦大喊大呼,硬是将司琪也闹醒了过来。”司连瑾漫不经心的答道,他只让人盯着些司蒙的意向,至于夜里睡得好不好,或者睡了阿谁姨娘甚么的,他天然是懒得管的,约莫是秉着谨慎谨慎的意义,司蒙去庙里的事,也跟他说了一声。
陶梦阮早就筹办了阳哥儿的礼品,将巴掌大刻了祥云的南云木雕塞给阳哥儿,嗔了秦氏一声,道:“我是他姑姑,送他个礼品不是再平常不过的?嫂子何必与我推让!嫂子如果再推让,嫂子送给珉哥儿的礼品我也不敢收了。”
司连瑾冷静地给太子倒了杯酒,皇后娘娘在这么折腾下去,皇后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确切,太子不必然是嫡子,但有端庄的嫡子在不是更好吗?一次次的将太子的嫡子折腾没了,皇后娘娘是感觉太子这位置做得太稳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