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延述灌了一口酒,他对葛姝这个太子妃是对劲的,先前确切无趣了些,但点醒了以后太子府里里外外都打理的很好。既然葛姝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能诞下嫡子天然是最好的,他是太子,嫡宗子一出世,天然是稳稳妥妥的太孙,今后也能免了很多费事。成果呢,孩子稳稳铛铛的长到快五个月了,被严娇兰支令人一撞,就这么没了。葛姝也是谨慎的,甚么算计都躲过了,可谁能想到严娇兰就找了个晓得工夫的,死命撞上去,硬是没能躲开。
司连瑾回想了一下,司蒙阿谁模样如陶梦阮所说,确切像是破罐子破摔酒色过分的模样,不过司蒙固然不成器了些,但还没到这个程度,司连瑾扯了扯嘴角,道:“传闻他这段时候每天做恶梦,还偷偷跑庙里求了安然福,大抵是每天失眠的原因吧。”
本来皇后执意要他纳了严家嫡女,宫延述固然腻歪,但瞧着母亲和外祖的脸面,纳也就纳了,但严家这般态度,却叫宫延述一时想通了,太子府里哪家女儿都能有,严家的绝对不能纳了。宫延述非常清楚,严家死活要将女儿弄进太子府,不过就是想接着做个外戚,但是父皇都没将严产业回事,他会让严家肆意摆布?偏严家不识好歹,嫡女暗害皇嗣被判了放逐,还让皇后逼着他再纳严家庶女,还说不求侧妃的位置,做个良娣也可。
“做恶梦?”陶梦阮惊奇了一回,小孩子做恶梦睡不着是有的,司蒙这么大小我了,还做恶梦失眠搞到这个程度,实在有些不成思议。
司连瑾将喝醉了的宫延述送回太子府,再回府里时,葛氏几个已经告别归去了。陶梦阮给司连瑾盛了一碗冰镇过的绿豆汤解暑,道:“本日喝酒了?”
“……”这么严峻,难不成是做了甚么负苦衷?陶梦阮猎奇了一回,也没有多在乎这回事,一整天有些累,未几时就迷含混糊睡着了。
年底有了身孕,到上个月没了,四五个月的身子流产,必然是伤身的,何况是让人害的,陶梦阮也不知该说甚么,只问道:“是甚么人害大表姐?大表姐现在如何样了?”
陶梦阮连道恰是,这才问葛氏道:“娘几时进京来的?爹和小弟也一道返来吗?”
陶梦阮传闻了太子殿下的意义,对葛姝的处境也略微放心了些,她本身想得开,太子殿下也看重她,想来今后也能好过一些,只是想到那严家女人,陶梦阮还是忍不住道:“严家女人现在也不过才及笄的年纪,竟然如许心狠手辣!”
秦氏一贯话未几,陶梦阮差未几一年没见阳哥儿了,现在小家伙已经快两岁,长得虎头虎脑的格外精力,陶梦阮拉着他叫他喊姑姑,小家伙也不认生,喊了姑姑就冲着陶梦阮要礼品。秦氏看了儿子一眼,见陶梦阮果然给阳哥儿拿礼品去了,赶紧拦着她道:“阳哥儿最是精怪,你可别惯着他!”
葛氏晓得陶梦阮姑嫂两个向来要好,内心也欣喜,见状便道:“就是阮儿说的,她是亲姑姑,哪能少了这份礼,你都收着就是,将来你还能少了珉哥儿的那份不成?”
提到太子,陶梦阮也提起葛姝的事,微微皱眉道:“严家也不差了,如何就不明白,皇家哪能容得下外戚弄权,太子殿下碍着孝道不好辩驳皇后娘娘的意义,可说到底,太子府里的是可不是皇后娘娘说了算的。”
“前些天赋跟你舅母一道去看过一回,现在身子倒是好些了,娘瞧着你大表姐也是想得开的,现在气度倒是更好了些。”葛氏有些欣喜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再去伤春悲秋也没有效,如果葛姝就此失落下去,今后就更加难说了,以是葛氏见葛姝状况好了,也算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