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他们都在卖雪花膏!”锦溪肝火冲冲,“卖的还都是假货,比我们便宜那么多,怪不得客人都跑别家去了!”
“拿红纸,拿魔笔,支起布告牌子!”穆青菱扬手一挥。
掌柜的羞惭地点了点头,晓得这是蜜斯可贵的刻薄。蜜斯不怪本身运营不善,却不喜本身坦白不报,本身记下了这个经验。
锦溪有些不解。店里买卖暗澹,蜜斯如何另故意逛街呢?随穆青菱走了一圈下来,才明白其中启事。
穆青菱命锦泠接过来那妇人手中的“雪花膏”:嘿!这假货连包装都仿着雪花膏做,只是粗糙了些。
穆青菱便拍了鼓掌:“多谢夫人送来凭据!”
也不知这马儿因何原因犯了疯病。完颜铭微微感喟:“我们两家的车马本日倒有缘分,坏也坏到了一处。”
贩子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穆青菱毫不惶恐,朗声问那恶妻:“这位夫人丁口声声说,令媛被我家的雪花膏所害。不知可有甚么凭据?”
穆青菱并没有责备掌柜的,只沉吟了半晌,奉告他:“你故意本身处理也是好的。只是下次呈现这类事,要尽快禀报于我。”
实在不如此掰扯也能看清楚的。那丫头的双手充满点点红斑,甚是可怖。如果脸上也如此……倒的确是毁了容。
穆青菱便去了新市街的铺子检察,在店里转了一圈,唇角却勾起了一个嘲笑:“锦溪,锦泠,随我到周遭店铺逛逛。”
世人一时不解。这妇人拿出了凭据来,穆青菱为何还要说多谢呢?
买卖既然走上了正规,穆青菱便不必日日来店里照看。只从家里挑了两个诚恳得力的管事,来做这胭脂店的掌柜。
掌柜犯愁不已,只觉得是本身照顾得不铛铛,待客人更加详确殷勤,可还是挽回不了颓势。眼睁睁看着从最后的主顾营门,挤破头争抢,沦落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无计可施,只得又去回禀穆青菱。
又给容慧郡主和梁明姝下了帖子,这两人各自纠集了一批闺阁姐妹来恭维,一时候偌大的铺子竟然挤满了莺莺燕燕,银两、银票流水普通进了账,看得锦溪与锦泠喜不自胜。
“谁晓得你女儿是从哪儿染了脏病?混赖在我们头上?”锦泠哪是个好欺负的,“只怕夫人是皮肉买卖不好做了,跑来这里碰瓷儿的吧!”
门前那妇人打扮妖妖调调,不似良家女子,揪着个捂着脸抽泣的丫头,要掰开她的手,让世人看她的脸。
香雪斋的雪花膏,涂在板上不分层,高低均匀,剔透晶莹。而老鸨拿来的那盒雪花膏,涂在板上,立即油一层水一层向下滑,顿时泥泞不堪。
但是买卖红火了一段日子,却垂垂冷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