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往下说,而是垂眸念了声佛。
她默了一默,喟叹道:“夫人待我们,真是不薄。”
忆及畴前,冬梅倒是面色如常,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却都非常感慨。
冬梅点头苦笑:“姊姊太瞧得起冬梅了。冬梅如有体例,大好芳华,又何必只是念佛?”她停了停,笑道,“佛家讲究因果,既种宿世因,方有本日果。有因才有果,无因天然无果,多想无益。这么多年,夫人待我们如何,你我都清楚。夫人一贯思虑周祥,我们几个的去处,约莫早就安排好了。若真到了那一日……”
冬梅知她们的意义,却也没说甚么,只是抿嘴一笑。
“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夫人本年但是整九十了。”秋菊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冬梅的唇边,抿些丝戏谑的笑:“若连这点默契都没有,谈甚么亲如姊妹,不是让人笑话么?”
“旬日倒有五六日……”夏荷接着道,也是用摆手点头代替了余下的话。
得了她这句话,其他三人暗自松了口气。
春草急得忙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夏荷更是恨得在冬梅腿上掐了一把。秋菊怕冬梅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从速拉开了夏荷,顺手在冬梅被掐的处所悄悄揉了揉。
冬梅又道:“冬梅晓得姊姊们在担忧甚么。”她微叹一声,“这些年,冬梅跟着夫人念了几年佛,得菩萨指导,反倒看得开了。夫人是京中出了名的活菩萨,正如姊姊方才以是,夫人一贯待我们不薄。别的不说,姊姊只看我们吃的穿的用的,比平凡人家的小娘子差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