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当初但是一同进府的。”春草握紧秋菊冬梅的手,不紧不慢隧道,“自进府那日始,我们四个向来便同进同出,同吃同睡。真能够说,虽不是一母同胞,却胜似亲生姊妹。夫人看我们要好,也一力成全,这么多年了,向来未动过将我们分开的心机。常日吃穿用度,也都是一模一样。”
春草说这话的时候,决计没去看冬梅。夏荷秋菊则敏捷溜了冬梅一眼。
春草转开了话题。
其他三人红了脸,正要解释一句,冬梅先说话了:“姊姊们不必多想,我们四人,在统统人眼中,的确是一体的。在冬梅的内心,更是如此。我们四人原该同声共气,同进同退。姊姊们所担忧,也是冬梅所担忧的。姊姊们所求,也恰是冬梅所求的。”
冬梅笑了笑:“我们当初,在人牙子手里,过的是甚么日子?能进入国公府,初始当然忐忑,到厥后,夫人对我们和和蔼气,从打过没骂过,吃得又好穿得又好,我们谁不光荣?冬梅记得清楚,当时候我们暗里群情,敢是宿世修了福,以是掉进了这福窝里。足足半年,每天早晨,我们四个挤在一个被窝里,嘁嘁喳喳不敢睡觉,怕不是宿世修了福,而是本身做了个梦。若闭上眼睛睡了,一觉醒来,这福窝便没了,又回到了畴前那牢坑。”
“私心”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来,似讽刺似戏谑,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味道。
冬梅点了点头:“夫人现在身子大不如前,夫报酬我们谋算了这很多年,我们四个却仍然没个下落,难怪姊姊们内心难安。便是冬梅,虽念了这么多年佛,常常思及将来……”
春草夏荷秋菊神采不由一黯。
“入冬以来,夫人的身子……”说到这里,又摆手又点头,代替了余下的话。
她没有往下说,而是垂眸念了声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