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史记 > 第104章 扁鹊仓公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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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晋昭公时,诸大夫彊而公族弱,赵简子为大夫,专国事。简子疾,五日不知人,大夫皆惧,於是召扁鹊。扁鹊入视病,出,董安于问扁鹊,扁鹊曰:“血脉治也,而何怪!昔秦穆公尝如此,七日而寤。寤之日,告公孙支与子舆曰:‘我之帝所甚乐。吾以是久者,適有所学也。帝告我:“晋国且大乱,五世不安。厥后将霸,未老而死。霸者之子且令而国男女无别。”’公孙支书而藏之,秦策於是出。夫献公之乱,文公之霸,而襄公败秦师於殽而归纵淫,此子之所闻。今主君之病与之同,不出三日必间,间必有言也。”

臣意曰:他所诊期决死生及所治已病浩繁,久颇忘之,不能尽识,不敢以对。

使贤人预知微,能使良医得蚤处置,则疾可已,身可活也。人之所病,病疾多;而医之所病,病道少。故病有六不治:娇纵非论於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適,三不治也;阴阳并,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有此一者,则重难治也。

齐王黄姬兄黄长卿家有酒召客,召臣意。诸客坐,未上食。臣意瞥见王后弟宋建,告曰:“君有病,往四五日,君要胁痛不成俯仰,又不得小溲。不亟治,病即入濡肾。及其未舍五藏,急治之。病方今客肾濡,此所谓‘肾痺’也。”宋建曰:“然,建故有要脊痛。往四五日,天雨,黄氏诸倩见建家京下方石,即弄之,建亦欲效之,效之不能起,即复置之。暮,要脊痛,不得溺,至今不愈。”建病得之好慎重。以是知建病者,臣定见其色,太阳色乾,肾部上及界要以下者枯四分所,故以往四五日知其发也。臣意即为柔汤使服之,十八日所而病愈。

太史公曰:女无美恶,居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疑。故扁鹊以其伎见殃,仓公乃匿迹自隐而当刑。缇萦通尺牍,父得今后宁。故老子曰“夸姣者不祥之器”,岂谓扁鹊等邪?若仓公者,可谓近之矣。

扁鹊者,勃海郡郑人也,姓秦氏,名越人。少时为人舍长。舍客长桑君过,扁鹊独奇之,常谨遇之。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馀年,乃呼扁鹊私坐,间与语曰:“我有禁方,大哥,欲传与公,公毋泄。”扁鹊曰:“敬诺。”乃出其怀中药予扁鹊:“饮是以上池之水,三旬日当知物矣。”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俄然不见,殆非人也。扁鹊以其言饮药三旬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藏关键,特以诊脉为名耳。为医或在齐,或在赵。在赵者名扁鹊。

自意少时,喜医药,医药方试之多不验者。至高后八年,得见师临菑元里公乘阳庆。庆年七十馀,意得见事之。谓意曰:“尽去而方书,非是也。庆有古先道遗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存亡,决怀疑,定可治,及药论书,甚精。我家给富,敬爱公,欲尽以我禁方书悉教公。”臣意即曰:“幸甚,非意之所敢望也。”臣意即避席再拜见,受其脉书高低经、五色诊、奇咳术、揆度阴阳外变、药论、石神、接阴阳禁书,受读解验之,可一年所。明岁即验之,有验,然尚未精也。要事之三年所,即尝已为人治,诊病决死生,有验,精美。今庆已死十年所,臣意年尽三年,年三十九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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