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乎便是怕这食摊子的买卖做不好,或是赔了或是赚不出一家四口的嚼用。而她再辞了周家的差事,这一家子便真的没了进项。
说到这里,胡大牛又灌了一口水,瞧着姚惠然脸上的忧色便接着道,“妹子不会觉得我便为着这个便急火火的来报喜吧,若只是张大娘家里装这四件,倒真不是甚么大喜的事儿。关头是啊,这张大娘是我们这条街上远近驰名的媒人婆,家里每日里进收支出很多人,我们这物件在她家装上了,那就即是让远近多少条街上的人都晓得了。我这么急着来你家,一是带走四件去张大娘家里装上,二来便是知会你一声儿,这些日子恐怕会有很多人要装这烧水管儿,你且很多备些货才是。我瞧着我们这烧水管子不是甚么邃密物件,说不得过阵子便会有旁人瞧着眼红也来凑这热烈。我们啊,可不能放过一个买卖。”
姚世宁一听,也是啊,家里另有宣哥儿呢,现在还未寻着看顾他的人,自个儿如果跟着姐姐去摆食摊儿,宣哥儿可就没人把守了。
人都说福无双至,可本日这好动静倒是成对儿来的。
想到这儿,她忙朝着姚惠然挥手,“那里就用的着给人为,我那秀儿是个笨拙的,你情愿领着她做活我是一百个乐意。不说还管三顿饭,便是能跟着你沾点儿你身上的聪明劲儿,我便似烧了高香普通。何况,我听大牛说了,你可还给他找了活计,我这还没好好谢你呢。姚家侄女儿,可勿要再提人为的事儿,秀儿你便领去,有甚么活计固然叮咛她去做。”
这很多年来,她已然风俗了mm的放肆,乃至于姚惠然现在改了性子,她要说个不字,还是有些战战兢兢。
“得啦,又不是没体例处理的事儿,这是赢利的功德儿,何必一家子都苦着脸。”瞧着姚琇莹和姚世宁这一大一小都杵在那边蹙着眉头,姚惠然“噗嗤”笑了出来,“这几日里大姐姐也帮着探听一下子,哪家里有带过孩子又情愿来照看孩子的嬷嬷,或者手脚聪明、嘴甜心细的小丫头,我这里都用的着。宁哥儿在家里虽能照看宣哥儿,可他毕竟要读书,何况三月后如果能考进毓秀书院,便要每日离家读书,家中便断了人。宣哥儿总得有个端庄人耐久看顾。”说到这里,她思考了一下,顿了顿道,“如果一时来不及,不是另有个胡秀儿嘛。小女人虽瞧着呆愣了点,端个碗、擦个桌子,洗个碗总能做获得吧。且我也不白用人家,总归给点人为,胡大婶晓得了再没有不肯意的。”
待到傍晚时,胡大牛便带着四件烧水管子的二百文钱回到了姚家。姚惠然接了钱,付了胡大牛二十文,再抛去之前便托付给徐福的八十文钱,自个儿便剩下了一百文。
“便是要四个么?”姚惠然惊奇问道,也因着这头一桩买卖便是四件而感到欢畅。
院子里桂树下的石桌旁,围坐着姐弟三人,一人一碗浇了桂花糖汁的豆花儿,头挨着头在会商着那食摊儿的各项事件。
姚惠然还特地让他在那碗边儿写上了姚记豆花四个字儿,哪怕是个食摊子,也要有品牌认识,毕竟此时城里做这豆腐脑儿的,可就只此一家再无分号。就算今后有人也跟了风做这豆腐脑儿的买卖,门客们总还是会喜好那吃惯了的味道。
姚琇莹在那边听着,眉头更加的蹙了起来,略加思考便能明白mm这食摊儿确然一人有些薄弱,她便又在那边思虑开来,感觉自个儿有些不近情,想着或许还是应当辞了周家的差事……
回到家的姚琇莹和念了一天书的姚世宁瞧着摊在石桌上的一百文钱都有些傻眼,他们这真是眼睁睁的瞧见的。
姚惠然一听,这胡大牛还真有些经济脑筋,一下子便能重视到这物件没甚么技术难度,以是便要以最快的速率抢占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