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姚惠然一没着力二没出本钱,一日里便赚了整整一百文钱。
眼下姚惠然如果情愿领着她摆食摊儿,那是再好不过的。一来免得拖累大儿子上工,二来另有人管三顿饭,若不是自个儿常日里与姚家走的近,这等功德那里轮获得她家秀儿。
姚惠然还特地让他在那碗边儿写上了姚记豆花四个字儿,哪怕是个食摊子,也要有品牌认识,毕竟此时城里做这豆腐脑儿的,可就只此一家再无分号。就算今后有人也跟了风做这豆腐脑儿的买卖,门客们总还是会喜好那吃惯了的味道。
不过乎便是怕这食摊子的买卖做不好,或是赔了或是赚不出一家四口的嚼用。而她再辞了周家的差事,这一家子便真的没了进项。
姚琇莹听了,面上便暴露些难堪来,“周家蜜斯下月初二便出阁,这月的差事确然到月末便了了,待到下月绣房的人为便改回一月一两。只是,这钱虽少,老是个进项,有了这一两银子,我们家四口人总归能吃上口热饭……”。她一边絮絮说着,一边谨慎翼翼的觑着mm的神采,恐怕mm翻了脸。
上午刚过辰时,徐福便给姚惠然送来了东西。这一批做好的烧水管子,因着有胡大牛这一方的插手,徐福给送来一半放在姚家。别的,姚惠然在徐福那边定了一批摆食摊子用的碗,徐福这一窑也给烧了出来,本日一道儿都给送了来。整好二十只白底青花的小瓷碗,十二厘米的口径,六厘米深。
灶上装了这个烧水管子后确然便利了很多,早晨一顿饭做完,一家子四口一晚所需的热水便充足了,半点不废柴火。
徐福刚走不久,姚惠然正在院子里洗濯那二十只小瓷碗,胡大牛便领着胡秀儿带着好动静上门了。
欣喜于小孩儿的懂事,姚惠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那宁哥儿就给二姐姐写个招牌吧,找个长布条儿,写上我们卖的吃食和代价。”
胡大牛听了,这才放心,拿了四件烧水管子,留下了妹子,便离了姚家前去榆树胡同。
院子里桂树下的石桌旁,围坐着姐弟三人,一人一碗浇了桂花糖汁的豆花儿,头挨着头在会商着那食摊儿的各项事件。
姚世宁在一旁听着,便道,“二姐姐说说,我能做些甚么?别只我闲着,便是读书,也不是那竟日里捧着书籍不放手的才气念好。”
这很多年来,她已然风俗了mm的放肆,乃至于姚惠然现在改了性子,她要说个不字,还是有些战战兢兢。
“便是要四个么?”姚惠然惊奇问道,也因着这头一桩买卖便是四件而感到欢畅。
这事儿她内心当然稀有,此时听他这般担忧,自是安抚一番,奉告他徐福那边已然每日加上一炉了,绝对供得上货。
姚惠然听了只笑了笑,又问她周家的差事何事做完,如果自个儿去城门下摆食摊子,恐怕人手有些完善,周家这月的差事如果做完,不若辞了工与她一块儿去西街摆食摊子,“……客少时我一人倒能忙得过来,毕竟不似馄饨摊子那般还得现做。如果客多起来,总归手忙脚乱,收钱盛汤端碗儿的,还得清算桌子。
姚惠然一听就晓得她在担忧甚么。
人都说福无双至,可本日这好动静倒是成对儿来的。
说到这里,胡大牛又灌了一口水,瞧着姚惠然脸上的忧色便接着道,“妹子不会觉得我便为着这个便急火火的来报喜吧,若只是张大娘家里装这四件,倒真不是甚么大喜的事儿。关头是啊,这张大娘是我们这条街上远近驰名的媒人婆,家里每日里进收支出很多人,我们这物件在她家装上了,那就即是让远近多少条街上的人都晓得了。我这么急着来你家,一是带走四件去张大娘家里装上,二来便是知会你一声儿,这些日子恐怕会有很多人要装这烧水管儿,你且很多备些货才是。我瞧着我们这烧水管子不是甚么邃密物件,说不得过阵子便会有旁人瞧着眼红也来凑这热烈。我们啊,可不能放过一个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