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二人也未几言,拱手挥泪而别。
小二道:“客长,凉菜酒水已到,您你位便先用着,热菜主食,稍后便好。”
肖猛道:“孟兄真是天赋也,如此良方,献之朝廷否?”
再看那公子,却还是笑呵呵,道:“无妨,我等离京北上打猎,要的便是消遣,打得打不得,却无妨事。”
肖猛道:“确有此事?”
孟伦道:“但是原都城神武火器营军需官陆景?”
阿五道:“公子世居城里,虽说练得好工夫,但在这荒山老林中打猎,经历却不比小人丰富。公子金贵,万一伤了,我等几个怎好向老爷交代?自请公子多多谅解我等难处。”
肖猛叹道:“利落,利落。但天下之大,无官不贪。如此好之良方却不得用,我大魏国如此下去,确有灭国之危也。”
这肖猛又会遭受何事?且听下章分化。
小二记下,说声:稍等,便去后厨置饭菜去了。半晌,端上来一盘牛肉,一盘杂烩菜,并几个馒头。说声:客长请用饭,便自去忙活别人去了。肖猛也是饿了,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这时,听得门外连续有人出去。昂首旁观,见是六七小我,皆穿猎装。为首一少年,右衽淡红八宝纹宽织锦缎短袍,蓝锦蝙纹宽中裤,赭石短对襟罩甲,宝石卡簧皮腰带系美玉、宝剑并牛皮镶金弓袋箭壶,脚穿玄色虎头钉靴。从那表面看来,便是个繁华公子。再看边幅,甲字脸,五官端方,柳叶眉,颀长眼,细鼻小口,眉清目秀,好生斯文。再看那几个随行之人,身强力壮,身形魁伟,看面色紫红,像被山风吹过。戴红毡笠,穿戴同一青色号服粗布乌色罩甲,着弓箭、腰刀、火统。肖猛心想,此番边幅,不是甲士便是猎户出身,看来这一伙人,来头不小。
上文说到,肖猛,孟伦灭了食人堆栈,放火燃烧。
那公子道:“阿五,传闻集县南边的九松山上猎物甚多,你在此做过猎户,但有何物,讲来与我们听听。”
孟伦感喟道:“听我慢慢道来,我把这体例绘制成图,再标明用度短长,献与下属工部员外郎杜风,那杜风见得此法,鼓掌称妙,以为此法乃别致良方。便又同我一道,去见了工部尚书董正德。哪知那董正德,看了此法,却不住嘲笑,而后又哈哈大笑。”
肖猛吃罢,结了饭钱。后院伴计早已将马儿牵来,交于肖猛手中,又和他作揖道别。肖猛行礼出了饭庄,看天气已过晌午,深思这里离霸京已不算太远,傍晚入夜之前便能赶到,就不找堆栈投宿,催马向南门走去。哪知才上得街上,秋风忽起,竟越刮越大,一时候飞沙走石,诱人双眼。但见街上小贩,都收摊回家去了,行人亦东躲西藏。很多店铺,见街上已无行人,晓得开张无益,也都上了门板,关门大吉。肖猛在顿时被吹得亦是行走艰巨,便下得马来,来至一屋檐之下,想等这风沙稍缓再行。左等得右等得,风却更甚,晓得本日是行不得了,便寻了个堆栈,干脆住了下来,明日再行。
肖猛道:“孟大哥方才提及,在都城工部做了个主事,因何职官而去?”
如此深思,便对孟伦道:“多谢孟兄指引,小弟拜师以后,若端的没了去处,自去找得哥哥。”
孟伦道:“提及这事,也是忸捏。想我当年会试,也得高中,又会些技艺。但家中无势,只做得从九品主事,再向下一级,便已不入流。这一小小官品,亦是无时不刻经心极力。常常有工建、补葺、铺设之事,都是想些个新奇体例。但却因这事,获咎了人。”
那几人出去以后,小二见是高朋自是热忱接待。那几人坐得离肖猛不远,坐下以后,小二先上了清茶,几个一边喝茶解渴一边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