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陈大有连连抱拳作揖,又在刘三公子的钳制下,吃力叮咛底下人,“快给公子沏一壶新的雀舌茶来,明天公子的统统花消,都算在我这里……”
陈大有偶然再理睬刘三公子,只略拱一拱手,说声失陪,就一脑门汗地来到大堂。
他话还没说完,那刘三公子又嚷嚷起来,“打量小爷没钱吗?本觉得你摘星阁从那白鹤楼买来配方,也来个推陈出新,没想到竟然拿出些难以下咽的东西乱来本公子!”
说着又把钟意往里请,“别在门口站着了,里边坐,里边坐!那谁,好生接待着白鹤楼的女掌柜!”
眼下他站在大堂里,被客人追着问,那雪风糕和软玉糕,为甚么用手一碰就变成了渣,连拿都拿不起来,就是入口,口感也奇差非常,底子没法和白鹤楼的比拟。
这时陈大有才悔怨为甚么不给这几样点心换个名字,而是必然要跟白鹤楼打擂台。
紫烟看银蝶面露思疑,也拿起一块软玉糕,尝了尝,暴露惊奇的神采:“味道和我们家的不一样……”
蕙娘摇点头,“那我就不晓得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摘星阁,第一次来时,她和紫烟还是为一两银子愁破脑袋的穷光蛋,此次来,她已经有了让这家茶馆不敢小觑的资格。
钟意朝银蝶点点头,说道:“虎魄酥和小巧饼确切不错。”
钟意不由暗叹,幸亏她这个当代人,给白鹤楼带去了一些当代人不成能具有的技术,要不然要在短时候内崛起,还真不是一件轻易事,因为这个期间,贸易实在是太发财了!
雅座已经满了,就是没有满,也是预留给其他名流的,钟意也没有要去雅座的意义,她坐在一楼一个能够看到大堂全景的位置,要了一壶雀舌,那四样和白鹤楼同名的点心,天然也是一样一碟。
陈大有是想把白鹤楼逼到死路,却没有想过,一旦摘星阁的点心出了题目,在口感上不如白鹤楼的点心,会引发主顾的极大恶感。
摘星阁客流如云。一碟碟点心不歇气地往外端,光这一个早晨,银两就流水样地往账房里送,把陈大有乐得合不拢嘴。
钟意暴露古怪的笑容,对银蝶和紫烟说道:“且一边喝茶一边看风景吧,再过一会儿。这摘星阁的掌柜,就该头疼了。”
陈大有一皱眉头,还未发作,就有几个伴计都飞跑着过来,连声说:“掌柜快去楼下看看,客人说点心不对,都闹着要退钱。”
钟意看着热烈不凡的摘星阁,面上并没有甚么神采,紫烟也冷静喝茶不说话,倒是银蝶,捡了一块小巧饼尝了尝,惊奇道:“女人,这点心竟然跟咱家的一个味道!看来方剂真的被人偷出来了。”
因为既然摘星阁也叫了这四个名字,那代表和白鹤楼的点心是一样的,吃过白鹤楼点心的,天然会跟摘星阁的做个比较,如果摘星阁的更好,那摘星阁无疑打了大败仗;如果一样,那摘星阁胜在有环境,有好茶,天然是摘星阁赢,但如果不一样呢……
陈大有好歹将被揪住的衣领拽下来,喘着气说道:“公子是不是有所曲解,敝店的点心乃是刚研讨的方剂烘焙出来,与那白鹤楼的点心不相高低,公子却说难以下咽,这……”
陈大有刚愎自用,竟然没有想过这个题目。
钟意带着紫烟和银蝶往里走,陈大有在后边说:“我还要接待别的高朋,就不作陪了,里边自有人接待。”
不过陈大有管了这么些年摘星阁,涵养工夫已经练到了家,当下也满面东风地说道:“忙好,我们做买卖的,不就是盼着忙吗?忙了,这买卖才做得好,年底店主才会多给我们一些分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