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必然是蔡少炳派人前来拿我!”范进躲藏到冷巷当中,不大的眸子转了几转,顷刻便将蔡少炳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我是玉皇大帝的半子!”范进揉了揉鼻子,慎重其事的小声道。
“我本是天上一神仙,玉皇将我贬下凡。”
“滚蛋!甚么东西!敢拿差爷耍笑!”
“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
“甚么?”
比及世人将铜钱、碎银哄抢一空,范进早已没了影子,见状几名捕快只得宽解道:“一个疯汉罢了。”
“啊,哈哈哈。”
昨晚蔡少炳与长孙安业商讨对策,见范进没有踪迹,便派了一队捕快去到城门把着,又让见过范进面孔的捕快亲身坐镇,以免这位范师爷蒙混过关逃出城去。
在几人的辩论声中,范进一起疾走出半里多地,确认没人追来后,这才蹲在地上大口喘起了粗气。
范进把着窗户极目了望,数次摸索腰间的信笺,喃喃道:“不知夫人返来了没有?”
吃痛叫过一声,范进四下张望,随后蹲身抓起一把泥土,闭上眼睛,对着脸颊就是一通乱抹。
“这是我那岳父大人,派人前来驱逐与我。我要上天了!就此南天门逛逛!”说着,范进快速从腰间抓出一把铜钱,向天上一扔,接着快步朝城门外跑了畴昔。
听到这番神棍话语,捕快、行人面面相觑,接着目光全都对准了声音的来源。
“如何办?如果手札不能送交明公面前,夫人岂不是危在朝夕了?”
“玉皇大帝的半子?你这老丈人可真了不起!”
世人谁都没见过这个阵仗,见范进又笑又跳,不由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这疯汉能耍出甚么把戏。
道台衙门,内衙当中,长孙安业惴惴不安的来回踱步,看向落拓品茶的蔡少炳,繁乱心境一时不能自已。
“哎呦,你另故意机喝茶啊?”长孙安业拂袖冷哼,长叹一声,“范进既然未曾出城,为安在曹州又寻他不到?”
铜钱中夹带着几颗散碎银子,捕快百姓见状,纷繁去捡,反倒叫范进钻了空子。
府衙捕快徐行向前,对着范进张望了几眼,从身形便认出了这位范大师爷。
“嗯?云彩上有人?”
“须生不姓范,须生姓周。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