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实在不想再和这老头周旋下去,轻笑一声:“这事我也不知该如何措置,还得等郁槐返来与他筹议了以后,方能拿出个章程来,何况,离这番椒成熟也另有些时候,不急――太公,我真得从速回小饭店儿,再迟些可不赶趟了,您也别老在这日头底下晒着,早点归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忧。”
花小麦没答柳太公的话,只淡淡应了一声,在心中测度他是何意。
“怎能不恼?”花小麦昂首看了她和腊梅一眼,“就算是两位嫂子,我们常日里那样好,也未曾开口同我讨便宜,是我情愿送给你们,我的东西,我乐意!现在还不到收成的时候呢,他便腆着脸跳出来……说来也怪我,如何就偏要选在本日去地里转悠!”
话说得真正冠冕堂皇,甚么替村里人谋福利,论到底,不就是在为本身讨便宜吗?敢情儿您是一门心机地想买这番椒种,便巴巴儿地跑来还价还价了?这话您是如何说出口的?
“谁,柳太公啊?”腊梅先是惊诧,继而便噗嗤一笑,“如果他,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活力,他是个甚么嘴脸,这村里另有人不清楚吗?从速说说,他在你面前又发甚么癫了?”
说罢,也不管那老头是何反应,独自扭头便走,三两步就从田埂上迈了下去。
莫非……兜了这么大圈子,实则倒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