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于诗书礼节中笨拙如猪,但因生在贵爵世家,生性狡猾,为了修成道行,只得如此。
此言一出,潘若晨、魏鳌京、钟予纤和江不语都变了色彩,潘若晨眼中更是杀机高文,朝江不语递了个眼色,江不语主子惯了,立时晓得仆人意义,只等这小子一下山,便要他吃好刀子。
“还请道长表示,拜入贵门为何要和爹娘断绝干系?”潘若晨故作迷惑问道。
乾虚道长淡淡道:“正所谓‘虔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既然执意要来拜师,那便修书一封,寄往京兆府,同你爹爹娘亲断绝干系,再三步一叩从剑门关拜到戴天山,我便收你为徒。”
乾虚道长望着那四人,浓眉间怒不成遏,青黑道袍被晚风拂过,猎猎翻舞,怒极反笑,一字一句道:“疯颠痴狂四魔...”
忽听李白朗声笑道:“潘公子,何必这般心急?先让这三位带你去剑门关,等一个月后叩到了戴天山再修书也不迟。”
想到本身不久后便要去云海四海,道观内那几名弟子又颇不成器,整日只知贪玩打闹,口中吵着要学得本身一身道行,去行侠仗义斩妖除魔,但他们本身心魔尚未撤除,焉谈行侠?
蓦地一拉李白,两人在天井中盘腿坐下,乾虚道长庄严道:“李道友,贫道心知你有满腔抱负,但方今之世,单凭诗书礼义,窥测不到无上大道,我这里有一本收藏好久的...谁?”
来人鲜明是一队唐兵,领头有五人,中间一匹肥膘长腿的顿时上,一高挑男人鹰眼如电高鼻尖脸,神采矍铄,头戴一顶铁质兜鍪,身穿细鳞黑铁甲,腰间别着一柄宽刃宝刀,瞧来威风凛冽。
李白转头看时,那瘦子恰是本日在诗仙酒中碰到的府尹公子潘若晨,想起他白日里放肆放肆不成一世,现在又跌得狼狈万状,心中非常解气,扬声笑道:“潘公子,你我不过一面之缘,鄙人怎敢当此大礼?”
而那女子如同深闺嫠妇普通,虽端倪如画,傲视生姿,但一双丹凤眼中尽是悲怆痛苦,兀自挂着泪水,但她手上一柄短剑上却沾满了鲜血,想来便是那道观弟子的了。
“道长勿怪,弟子为京兆府潘若晨,偶然冲撞仙山宝地,罪该万死,但弟子乃是慕名而来求仙问道的,道长道行高深,还请指导弟子一二。”潘若晨在这闻名天下的道长面前,浑无半点府尹公子的架子,低声下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