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逸赶到时,裘元安正捏着季文君的鼻子筹办为她渡气。
“既然都无贰言,那便起来开宴吧。”景帝又回身看着太子,“季小将军才入都城,天然是有诸多不便。元安,你身为太子,可不要怠慢了人家。”
景帝走远后,四皇子拍着太子的肩膀非常恋慕,“被父皇如此委任,皇兄还真是好运气!”
虽说都是分歧常理,但由他去给一个男人渡气,也总好过让太子亲力亲为。
“是。”裘元安又点头。
“殿下。”
他本来是想说“皇兄”二字,可元青早就被景帝夺了皇姓贬为百姓,为了不给裘元安找费事,他只好改口叫成了“大哥”。
“放手!”裘元安挥手打退了云逸,他才俯下身子,云逸又过来扯了他一下。
太子翻了脸,裘元辉也不敢再来招惹。他退到暗处,冷静地看裘元安从季文君的面前走过。
“如果敢把彻夜的事传出去,孤就要了你的命!”
苏和一死,军中必然大乱。为稳定军心,景帝也是费尽了心机。他看中季文君是苏和之子,才特地封她为昭和大将军。季文君又在军中混迹多年,由她来代替苏和掌管全军,那关外与京中的世人天然也都无话可说。现在如果有人能够趁此拿下季文君,也就如同将全部皇位支出了囊中!
“部属在。”云逸发展着走到了裘元安的面前。
“儿臣明白。”曾经的裘元点头应下。
他是太子?
连一声“拯救”都不能喊出来,此人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也幸亏他是跟了出来,不然她就只能在这湖里泡上几天了。
“嗯?”一手握着苏和留下的月轮枪,季文君冷哼了一声。
裘元安收了手指,道:“让云启去章乐宫传话,就说季将军醉酒落水,孤心中难安,特命你送她出宫去醒酒。”
在获得云逸的包管后,裘元安又低了头。用还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指拂过了季文君的脸庞,他才惊觉天气微凉。
“……苏府。”
“殿下且慢!”还不知季文君是女儿身的云逸扯住了裘元安。
望着那抹明黄色的影子,裘元安拱手嘲笑道:“儿臣恭送父皇。”
“醒酒?”云逸不解,“去哪醒?”
裘元安又渡了几次气,直到季文君有了声气,他才松开了她的唇瓣。
“殿下。”云逸一脸生无可恋道:“还是让部属来吧。”
捕到裘元安眼底的那丝阴鸷,季文君低声道:“我明白了。”
裘元安长叹了一声,他足下轻点,踩着湖里的清荷,很快便把季文君从湖里捞了出来。抱着昏倒的季文君回到了岸边,他又将本身的外袍脱下盖到了她的身上。
“够了!”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的裘元安低声道:“你给孤退下!”
“真是怪人!”四皇子嘟囔了一句。
“不必了!”唯恐裘元安起疑,四皇子今后退了一步,兴趣缺缺道:“兵权再好,那也不是臣弟能够介入的。更何况将军甚么的,臣弟还当真是不感兴趣。不过此次机遇可贵,皇兄也要好好掌控才是。”
见她分开,裘元安也悄悄跟了出来。
裘元安侧成分开,季文君也抬头饮尽了杯中的薄酒。才入咽喉,她竟感觉都城的清酒比军中的老酒更苦、更辣、更易醉倒。
“张公公。”裘元安抓着他提示道:“季将军但是不好相处的很,你如果不谨慎惹怒了她,别说是孤,恐怕就连父皇也都是救不了你的。”
裘元安说的煞有其事,直吓得张公公连连擦着盗汗。
“叱骂就叱骂,你看我们兄弟几人,哪一个没有被他吵架过?”裘元辉心中不平,“凡是他能宽怀一些,皇……大哥他也不会战死疆场。”
“有甚么辨别吗?”季文君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