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再高又如何?空活一世,还不如一个修为平平的人看的透辟,如许的道不修也罢,如许的长生不寻也无憾。
龚宁心中一惊,难不成此人就是丹圣所说的“成仙飞升”的万寿老祖?想来能让当时天下第一的丹圣如此推许之人,多数错不了了。
龚宁将各中细节比较一番,发觉功力越高,身后所留骸骨则越是晶莹剔透,就此算来,此人功力比之丹圣和邪老儿又高出了多少?
“终究出来喽,我逃出来喽!”龚宁镇静地大喊,喊完又抓了几把雪塞入口中大嚼吞下,第一次感觉雪的味道也是如此甘旨,想到此番死里逃生,全凭运气,不由有些后怕。
依丹圣所知,万寿老祖乃是成仙飞升了,可谁能想到,万寿老祖竟死在这里,不但没有飞升,更没有长生不死。如果让他晓得了,或许就不会为了冲破存亡桎梏,而千辛万苦来此地寻求万寿老祖所留下的万寿丹了吧,更不会是以而枉送了性命。
龚宁咧嘴一笑:“天不断我,这床板竟是空心的,上面尽是灰尘,谁能想来这里瞧上一眼?若不是本身又困又饿,恐怕此时还在别的处所寻觅前程,当局者迷啊!这上面必然就是前程,这是闭关修炼的密室,又不是囚牢,岂能没有出口?恰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师父,我可不消困死在这里了。”
摇了点头,将这些不实在际的设法抛诸脑外,龚宁回顾去看那副舆图,想要寻觅脱困之法,细心辨认以后,却发明分开这里的门路仅仅只要那裂开的石路一条,再无其他。
又道:“我虽是修道之人,但却不信甚么长生不死,天道循环本就是大道地点,大道不在长生,大道煌煌,岂是一个玉瓶所能承载?”言语当中已然带着几分不屑之意。
炉顶有一个扁口,宽度和“阳焱”差未几。龚宁心道:“莫非是将‘阳焱’插入此中?归正也无路可走,尝尝看!”
哪知待他方才跳上石床,一声清脆异响从身下传来。龚宁赶紧翻滚下床,用手指敲了敲石床板,又敲了敲空中。
玄色石墙俄然翻开,倒是把龚宁吓了一跳。
龚宁笑道:“老先生不必客气,不过现在天寒地冻,此处又是绝壁峭壁,老先生冒丧生之险,来这里做甚么?”
龚宁细细看去,心中暗道:“这莫非是此山内部通道的图示?”随后细心看去,图中左边画了一个三脚鼎炉,和密室内的一模一样。龚宁思考来路,与墙上图示一一比对,间隔方位,大抵都能对得上。随后试图寻出前程,却见鼎炉一旁绘着一柄长剑,非常显眼,剑身上刻着的二字鲜明就是“阳焱”。
想到此处,龚宁便提起阳焱缓缓插入此中,剑鸣声忽的响起,阳焱剑柄以下完整没到鼎炉深处,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狍子见龚宁仿佛并无伤己之心,本身也没甚么伤害,又跑了返来跟在龚宁的身后,龚宁几次转头吓它,这狍子也是共同,每次龚宁俄然转头大喝一声,狍子必定会回身逃窜,过一会又追上来。
黑暗中那只狍子眼睛披发着亮光,瞧了龚宁一眼便信步跑开一段间隔,龚宁点头苦笑,心道:“你把我害得好惨,还想来玩弄我,再和你走怕是又得被困一次。”
龚宁蓦地转头,那狍子吓得赶紧回身逃窜,龚宁哈哈大笑:“哈哈,让你再跟着我,让你再谗谄我,吓死你。”说完朝着狍子做了个鬼脸,一副孩童模样。
韩墨面色宽裕,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老夫乃是江湖郎中,采药人冲犯天险,履临死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死方能有生。数十年来,老夫行走江湖救了无数性命,也许是以坏了天道均衡,这老天竟降一场大病在我女儿身上,老夫以平常医术救之不得,只得冒险上山来寻雪莲花为她续命,续得一时便是一时,总好有个盼头,可这雪莲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