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燕屼起来,姜婳还在睡着,他轻身翻开薄毯,下床榻,赤身站在空中上,扯过衣架上的青衫正筹算穿上,就见到手臂和身上很多陈迹,都是她的咬痕和挠下的印记,他苦笑不得,穿上衣物,转头看一眼榻上的娘子,她还睡的苦涩。
珍珠应是,把床铺拆开,筹算端出去洗净。
比及结束的时候他实在没有太满足,想要第二次,她就抱着他的手臂,泪睫连连,“好疼……不要了。”
本日月朗星疏, 除着前面微小的亮光, 抬眼四下看去,周遭一片乌黑, 树木假山的黑影现在看上去奇形怪状,她悄悄的握掌, 伸手扯住燕屼的衣袖,燕屼发觉出甚么, 低头望她, 见她身子微微紧绷着, 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灵巧的不得了。
已经出来半个头,姜婳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用尽尽力,他的肌肉坚固,绷的牙齿都疼,反倒激的他一个用力,整根没入。她疼的哭出来,用力挠他的后背,哭道:“不准在这里……”
他把人抱去净房洗濯,又抱着她回到床榻上,她都已经累得睡下,灵巧的伸直在他的怀里,她还微微蹙着眉,睡的有些不平稳,青丝披垂在身上,粉饰住脸颊,只余一侧小巧的侧颜,嘴唇红艳艳的,他低头亲亲她的唇,抱着她睡下。
她这是怕黑, 燕屼是晓得的, 每日夜里她入眠总要留一盏灯的。他伸手,大把握住她的细细的手腕,腕骨小巧娇弱, 仿佛悄悄一捏就能够捏碎,他不自发的放轻手中的力道, 改握住她的手掌, 十指紧扣。
姜婳有些心慌,微微点头,回身去到净房,本日是春蝉服侍她梳洗,她出来净房里靠在竹榻上,春蝉忙着放水拿衣裳,都筹办好才唤女人一声。
她在跟本身撒娇,燕屼见到她神采有些惨白,她年纪小,身仔细弱,实在有些受不住他的,如果再有一次只怕要伤着她,就摸摸她的脑袋,“好,为夫不碰你了,抱你去梳洗,我们早些歇下吧。”
大抵是想起甚么来,姜婳嫌恶的皱眉:“不去,我就在房中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去青城山,你们先去筹办着吧,礼单我都筹办好,你们照着上头备礼就是,莫要有遗漏。”再有半月她要跟着燕屼一块去都城,便想着去跟张老告别。
燕屼感觉邪火肆意,再也忍耐不了,他又怕伤着她,只能一遍遍的亲吻着,亲的她身上湿黏黏的。
第62章
珍珠内心忐忑,说不出甚么感受,女人与姑爷结婚这般就才圆房。
她说着昂首在他的脸颊和嘴唇上亲了一口,“求夫君顾恤……”
呆坐着好一会儿,姜婳扯响床头的摇铃,廊庑下守着的丫环们鱼贯而入,出去服侍。
姜婳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她浑身酸疼,骨头都要散架,半坐起家子来,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是他昨儿按的,他实在也没用多大的力道,只是皮肤过分柔滑,略不重视就要留下印子。
如果不肯,何必写那些手札给他。
姜婳下床榻,翡翠帮着女人穿衣盥洗,珍珠去床榻上清算床铺,却见床铺上落下的朵朵红梅,她内心头一惊,女人月事另有半月才来,这会儿床铺上天然不会是月事,只能是女人的落红,这竟然是女人和姑爷的第一次。
姜婳渐渐把身子侵到混堂里,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子。净房四角已经摆着冰盆,房中不会太闷热。
比及出去,廊庑守着几个丫环,都是夙起过来服侍他们的。
燕屼朝着天井里走去,还不忘叮咛道:“大奶奶还在歇着,你们莫要吵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