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婆子见赖不掉才哭声震天起来,“求大奶奶明鉴啊,老奴只是随便写写的,并,并没有递信出去啊。”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那——那不是她的木匣子吗,当初给外头圆脸婆子递信儿,每月都能多二十多两银子,她想着归正也不是甚紧急的事儿,主子们的私事她也刺探不到,前两日大人回府,她就提早写好信,等着明日送出去,那里想到,这匣子竟跑到大奶奶手中。她盗汗连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办。
明成点头:”恰是。”
至于铺子的事情,还不急,她筹算给爹爹写封手札问问,看看要做些甚么谋生,她于这方面也不晓得,听听老爹的定见也好。
桃花福福身子,踌躇再三才咬牙道:“奴婢名桃子,见过姐姐。”她也是甚么都不顾了,总不能让后院的丫环们再持续遭那老头子的脱手动脚,前日那老头子喝了酒差点把后院里的梨花姐姐给糟蹋了,幸亏被梨花拿罐子砸破脑袋才逃出去,那老头子估摸也不敢张扬,何如周老婆子晓得此事,气的咬牙,找借口惩罚梨花,把梨花的脸都给打肿了。
周老婆子神采奇特,“你这婆子也是好笑,莫不是胡涂起来,我这管着后院,哪能获得甚么动静,我晓得你是想刺探府上主子们的事儿,可老婆子我哪有阿谁本领,这事儿怕是不成的,你寻别人去吧。”
姜婳嗤笑一声不再说话,这周婆子一家都是厥后胡嬷嬷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周婆子不姓周跟着夫家喊的,周婆子周老头另有个闺女周玲儿,是当初洛州一官家被抄,家里奴婢全都发卖,周婆子一家几经展转被卖到都城燕府来,一家子管着后院的事儿,管丫环婆子洒扫浆洗打理后院的花草甚的。
这两个也是胆小的,觉得大奶奶两个月不露面是个软弱可欺的,晓得姑爷返来,就往这边凑,胆量大的竟然跑到内院的垂花门口张望起来。别的丫环实在也偶尔躲起来偷偷瞄一眼姑爷,这也是无妨的,这两个小贱蹄子竟然明目张胆的跑来内院,天然是留不得。两个小丫环本来是不平气,还想辩论一二,看着被困的严实的周婆子和周老头,甚么都不敢说。
这事儿如果抖落出来,这些小丫环们也不必活下去,旁人的闲话沫子都能淹死她们。以是这事儿必定是不能从这处入口,只能挑别的错儿,管事儿的婆子使唤丫环惩罚丫环那也是没错的,这里能挑出来的错也少,她就让明安明成动手调查,别说还真给查出来一些事情来。
周婆子恭敬道:“别的还好,就是有两个小丫环不听话, 前两日还跟玲儿起争论。”
周老头子也忙道:“恰是恰是。”
姜婳捧着个茶盏喝着热茶,剩下的由着齐妈妈开口就好。
阿大吓着一跳,仓猝把桃花扶起来:“这是如何了,有事儿就好好说,我们大奶奶最是仁慈,如有委曲固然说,我去求到大奶奶跟前给你们做主的。”
姜婳笑道:“天然,让他也跟着畴昔吧。”
被齐妈妈扔在一旁,等着人牙子上门给卖掉。
“还不肯承认!”齐妈妈上去一脚把这老婆子踹到在地,扔出一个帐本子下来,“这但是你的帐本子吧,后院那些小丫环们都晓得你身上有个帐本子,可要她们来认认你的笔迹?你这帐本上面隔七八日就多出五两银子来,这到底如何回事,你还不照实招来!”
周婆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老婆子不熟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