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去。”
又路过一片富强的芦苇丛,夜班头转眼看了看四周倦怠的兵士,忽道一声:“大人保重。”
程黎到嘴边的话被噎归去,敏捷清算了思路,“初时不过是官方仇杀争斗,而潭州一再派军队过来喊打喊杀,激起民变,这才演变成如此地步。湘阴县衙无钱无粮,潭州两次派兵,何曾知会过我?”
程黎进营本来一言不发,但目睹上官如此,顿时难掩心中气愤。
“为官一任,不思报效国度,安抚百姓,却在此巧舌抵赖、推辞任务,你还不知罪?”赵通将酒壶放在桌上,又抓了一块肉。
听到程黎喊冤叫屈,数次高喊急呼“我要见李大人,劈面呈情”,差役只回一句话:“通判大人有令,湘阴知县程黎勾搭贼寇、为祸湘阴,该当定罪。”
“方才赵大人派来的人亲口说,雄师已斩杀贼寇两千人,但另有近万,占有湘阴。前次陈大人率两千五百人,还没到湘阴城就全军淹没,为何至今还觉得贼寇未几?”
“好了,别吵了!”李若谷眉头微皱,一触及赋税题目,便辩论不休。
一众兵卒只感觉这县官奇特,查验完了,便不再理睬。
程黎尚未反应过来,夜班头便敏捷撞开身边的兵士,一头钻进近丈深的芦苇丛,刹时了没身影。
营帐翻开,夜班头随程黎一起,踩着铺出帐外的毛毯,走进大帐。
马车不能入营,程黎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兵卒,目光难掩心中仇恨。
未几时,一部将骑马带了数十人赶来营门前,“湘阴知县程大人是吗?赵大人有请。”
二人被关押在营中一夜,滴水未进,第二日天刚放亮,只喂了一碗水,便被推出大营,押往潭州城。
看到夜班头消逝,程黎方才想起来,他家仿佛在驿桥镇,就在此地四周,归去看看也好,但愿他一家长幼安好。
赵通如此纵兵为恶,比及了潭州城,必然劈面禀报知州李大人,毫不能再让他借口平乱,为祸乡里!
可赵通那里会让他持续说话,打搅本身的兴趣,当即挥手命人将二人带出营帐。
他正要责问,却听赵通开口道:“程大人,你为官湘阴,却坐视贼寇肆掠,该当何罪?”
“湘阴贼寇真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