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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贵妃深吸一口气道:“就不能找替罪之人吗?”
和亲王思虑半晌才道:“并不是不能,但……只怕会扳连围场外的无辜百姓。
“敏若!”和亲王不由有了恼意。
“启禀娘娘,半夜时分,俄然有一人前来娴贵妃的营帐,是暮云亲身迎出来的,但……我们不敢靠的太近,看不清是何人,也未闻声他们说了甚么……约莫一刻钟后,那人又出来了,奴婢便跟了上去,冰若还是留在那儿监督娴贵妃!”婉清恭声道。
暮云应了一声便领命而去。
“启禀娘娘,她去了镶黄旗的营帐,与一将领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奴婢没有听清他们说了甚么!”冰若恭声道。
“你跟了上去,可曾发明那人是谁?”嘉妃有些孔殷的问道。
“暮云,快去瞧瞧!”
出去的是两个士卒打扮的人,待得她们将头上的蓝帽取下后,嘉妃才松了一口气。
“小主醒了!”冰若立即将她扶起来,谨慎翼翼的为她换衣,深怕触碰到了她的伤口。
第二日,天子一早便去看打猎了,魏凝儿起家时,已经快中午了。
“娘娘为何触怒和亲王?”暮云急声问道。
“姐姐不必如此,正如姐姐所说,我们一同逃命便是缘分,mm岂能弃姐姐于不顾,受点伤不碍事!”魏凝儿笑道。
“王爷请!”暮云微微福身道。
“是!”暮云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我细细的想了,既然此事和亲王掺杂出去了,而皇上又让和亲王卖力此事,他想要脱手脚包庇,便轻易的多,我们即便想要查明本相也难!”嘉妃说到此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随即厉声道:“可我金萱也不是被人欺负了结不敢吭声之人,此番我定要让她支出代价!”
“但是娴贵妃?”嘉妃有着吃惊的问道。
“是!”暮云应了一声,疾步出去后,半晌又返来了,身后跟着一人,看模样仿佛是镶黄旗的士卒。
“娘娘贤明!”暮云松了一口气道。
“启禀娘娘,婉清姐姐走后不久,娴贵妃娘娘的帐内又走出一人来,一看便知是女子扮成的侍卫!”冰若笑道。
就在此时,外头却想起了侍卫们的存候声。
“嘉妃娘娘吉利!”
嘉妃见冰若来她这儿,天然猜出了魏凝儿的企图,便叮咛她身边的婉清与冰若一块扮作八旗士卒,假装巡查借机监督娴贵妃的营帐。
“娘娘本来不是不待见令嫔娘娘吗?”婉清有些不解的问道。
娴贵妃脸上暴露了一抹讽刺的笑意:“你说的不错,本宫是一出错成千古恨,早知会如此,当初便不该等闲脱手,弄得此时一发不成清算,若真的出事……只怕本宫今后再无出头之日了。”
“和……和亲王!”娴贵妃微微有些吃惊,随即回过神来,对暮云道:“暮云,守好帐门,莫要让人出去。”
“弘昼此人柔嫩寡断,若本宫一向苦苦相求,他倒是拿不定主张了,本宫如此做,他才会下决计帮本宫!”娴贵妃笑道,她对和亲王但是极其体味的。
“敏若,本王不是阿谁意义!”和亲王急声道。
“婉清,冰若,事情办得如何了?”嘉妃低声问道。
“王爷还欲如何,彻夜您是来见本宫最后一面吧,明日……只怕皇上便会赐赉本宫三尺白绫,今后便阴阳相隔,永无再见之日了!”娴贵妃说到此,便低声道:“暮云,送客!”
“娘娘!”暮云见自家主子一脸笑意从寝帐内出来,不由得一愣,方才娘娘那般活力,竟然是假的。
“娘娘,娴贵妃娘娘便是镶黄旗出世,她的阿玛是镶黄旗的佐领!”婉清沉吟半晌后说道。
“这……。”和亲王踌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