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奉帝命持节,代天巡狩处所,所到之处各地官员天然纷繁出迎,以示礼敬,不过待李恪到了东都洛阳以后,便不必再走陆路,而是取水路,借道大运河南下,一起之上除了粮草补给,便不必再临岸停靠了,天然快速上很多。
早在昨日晚间,李恪已经命人传信至弘农杨府,奉告他本日午后将往府上拜见,现在他如果转道去了郑县,必定迟误他的约期。
李恪讶然问道:“你是瞒着秦帅出京的?”
可李恪已于日前出京,秦叔宝对秦怀道的管束便松了很多,秦怀道这才得以偷偷溜出翼国公府,单身逃了出来。
“殿下,再如许走下去也不知可否在月内赶到扬州了。”出了渭南县,李恪身边的丹儿也被这连日而来的宴请留地不厌其烦,算着三日才走下来的一点路,丹儿都感觉扬州之行遥遥无期了。
丹儿听了李恪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嘟囔道:“一起逛逛停停的,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秦怀道心急,竟连以往他们私底下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殿下稍待,等等小弟。”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言语间还带着几分嬉笑的味道。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李恪心中已经想着该如何推掉本日的应酬早些赶往华阴,因为他去华阴另有闲事。
李恪听着身后的马蹄声,只当是郑县官员命人前来,不由眉头轻皱。
如果秦叔宝当真不肯秦怀道随李恪南下,秦怀道岂有机遇自翼国公府带出金装锏?
早在李恪即将外放的动静出来时,秦怀道便曾来寻过李恪,也向其父秦叔宝请命,欲随李恪一同南下扬州,只不过秦叔宝却并未准允,反倒将秦怀道怒斥了一顿,责令他不准出京。
秦怀道道:“殿下出京,这等功德岂能不带上我。”
实在这连日来的应酬,逛逛停停,心烦的不止丹儿一个,李恪也一样如此。
李恪想了想,道:“本王当暗里去信于秦帅,先将此事奉告秦帅,不使秦帅忧心,前面的事情且待看了秦帅的意义再说。”
也许秦叔宝大要上不准秦怀道随李恪南下,却公开里使秦怀道得以偷偷溜出府门,何尝不是为了堵住朝中那些官员的嘴,免得叫故意人多疑。
与丹儿一同跟在李恪身后的马周闻言,笑道:“殿下持节出京,所到之处,如陛下亲临,处所官员岂敢怠慢,天然纷繁出城相迎。不过女人倒也不必忧心,待殿下至洛阳后便可弃马从舟,自水路南下,直抵扬州,到时便会便当上很多。”
李恪闻言,面露难色,对秦怀道道:“你瞒着秦帅出京,如果秦帅晓得了,追出京来,你该如何是好?”
皇子外放之官,特别还是李恪如许甚是得宠的皇子,一起之上天然颇具风头。
“那是天然,如果阿爹晓得,以阿爹的脾气,我岂能出得来?”秦怀道回道。
“小弟秦怀道拜见殿下。”秦怀道策马赶到李恪的身边,坐在顿时对李恪拱手道。
丹儿久闻扬州春光极美,想着一月下旬自长安出发,仲春如何也到了扬州,可现在南下一行逛逛停停,真不知到期何期了。
李恪看着秦怀道的模样,一副盘算主张要随他同往的意义,为莫非:“秦帅与本王有拯救、授业之恩,我如果违逆秦帅之意,强带你出京,也不知妥还是不当。”
与名动天下的弘农杨氏想比,戋戋一个新丰县令又算得了甚么?李恪天然能衡量出轻重。
李恪自长安东出,过新丰、蓝田、渭南诸县,过路处所官员纷繁设席款留,李恪也不便强拒,短短百余里的路,李恪一行竟生生走了三日,还未过了潼关,出关中地界。
李恪听着身后的声音,脸上暴露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