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问道:“怎的?莫非秦帅准你随本王南下了?”
早在李恪即将外放的动静出来时,秦怀道便曾来寻过李恪,也向其父秦叔宝请命,欲随李恪一同南下扬州,只不过秦叔宝却并未准允,反倒将秦怀道怒斥了一顿,责令他不准出京。
李恪听了王玄策的话,一下子想到了甚么,低头看了看秦怀道骑着的骏马,公然,在马的两侧正挂着他秦家祖上传下的金装锏。
可现在秦怀道竟呈现在了李恪的面前,李恪天然感觉讶异。
而李恪如果违逆他的意义,带着他的嫡宗子离京千里,使他父子每日不得相见,李恪于心何忍。
“小弟秦怀道拜见殿下。”秦怀道策马赶到李恪的身边,坐在顿时对李恪拱手道。
倒是一旁的王玄策见李恪难堪,出言对李恪道:“殿下不必难堪,依臣来看,小公爷能以一己之力溜出翼国公府,何尝便不是大将军的意义。”
李恪闻言,面露难色,对秦怀道道:“你瞒着秦帅出京,如果秦帅晓得了,追出京来,你该如何是好?”
如果秦叔宝当真不肯秦怀道随李恪南下,秦怀道岂有机遇自翼国公府带出金装锏?
早在昨日晚间,李恪已经命人传信至弘农杨府,奉告他本日午后将往府上拜见,现在他如果转道去了郑县,必定迟误他的约期。
“殿下稍待,等等小弟。”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言语间还带着几分嬉笑的味道。
李恪与秦叔宝之间的干系天然不是平常的君臣,秦叔宝曾玄武门救过李恪的性命,后又以一身技艺相授,乃至还将本身随身多年的虎头湛金枪赠送了他,秦叔宝待李恪可谓恩深义重。
李恪看着秦怀道的模样,一副盘算主张要随他同往的意义,为莫非:“秦帅与本王有拯救、授业之恩,我如果违逆秦帅之意,强带你出京,也不知妥还是不当。”
“殿下,再如许走下去也不知可否在月内赶到扬州了。”出了渭南县,李恪身边的丹儿也被这连日而来的宴请留地不厌其烦,算着三日才走下来的一点路,丹儿都感觉扬州之行遥遥无期了。
李恪听着身后的马蹄声,只当是郑县官员命人前来,不由眉头轻皱。
李恪转头望去,公然,在他身后不远处拍马赶来的可不恰是秦怀道。
李恪自长安东出,过新丰、蓝田、渭南诸县,过路处所官员纷繁设席款留,李恪也不便强拒,短短百余里的路,李恪一行竟生生走了三日,还未过了潼关,出关中地界。
李恪不必看,便能晓得他身后赶来的是谁,能在李恪面前自称小弟,还如此嬉笑的除了他的发小秦怀道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