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道:“只闻其名,未曾见面。”
吴用道:“北京到东京也曾行过,只不知“生辰纲”从那条路来;再烦刘兄休辞辛苦,连夜入北京路上密查启程的日期,端的从那条路上来。”
阮小二道:“我的酒钱一发还你。”
正荡之间,只见院小二把手一招,叫道:“七哥,曾见五郎么?”
阮家三弟兄大喜。
六筹豪杰正在堂后散福喝酒,只见一个庄客报说:“门前有个先生要见保正化斋粮。”
只见远远地绿槐树下,晁盖和刘唐在那边等,瞥见吴用吊着阮家三弟兄直到槐树前,两下都厮见了。
树根头拿了一把锄头,只顾荡,早荡将开去,望湖泊里来。
阮小五和阮小七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
又见一个庄客飞也似来,报导:“那先生发怒,把十来个庄客都打倒了!”
阮小五道:“传授远来,我们也对于十来个重五六斤的相送。”
吴用道:“假定便有识你们的,你们便如何肯去。”
那先生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别有甚么去处可坐?”
晁盖道:“你好不晓事;见我管待客人在此吃酒,你便与他三五升米便了,何必直来问我们?”
三个弟兄好生欢乐。
阮小二道:“传授现在在一个大财主家做门馆讲授。今来要对于十数尾金色鲤鱼。要重十四五斤的,特来寻我们。”
吴用叫一声道:“二哥在家么?”
阮小五道:“本来传授不知来源,且和传授说知。”
阮小七便去船内取将一桶小鱼上来,约有五七斤,自去灶上安排,盛做放在桌上。
催促小二哥只顾筛酒,早把牛肉切做两盘,将来放在桌上。
吴用道:“最好;也要就与五郎说句话,不知在家也不在?”
阮小七接着便道:“这个梁山泊去处,难说难这!现在泊子里新有一伙能人占了,不容捕鱼。”
吴用答道:“有些小事,特来相浼二郎。”
吴用道:“迳来要请你们三位。若还不依小生时,只此辞职。”
吴用看时,但见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道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暴露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内里匾扎起裤子,上面斗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
恰是∶霸术未就,争奈合外人听;战略才施,又早萧墙祸起。
未几时,划到个去处,团团都是水,高埠上七八间草房。
阮小五道:“甚么官司敢来禁捕鱼鲜!便是活阎王也禁治不得!”
吴用道:“我只道你们弟兄心志不坚,本来端的惜客好义!我对你们实说,果有帮手之心,我教你们知此一事。我现在见在晁保正庄上住。保正闻知你三个大名,特地教我来请说话。”
那先生看了道:“保正休怪,贫道稽道。”
晁盖听得,吓了一惊,仓猝起家道:“众位弟兄少坐。晁盖自去看一看。”
吴用又问道:“二哥如何感喟?”阮小五接了说道:“传授不知,在先这梁山泊是我弟兄们的衣饭碗,现在毫不敢去!”
公孙胜道:“此一套繁华,不成错过!前人云∶“当取不取,过后莫悔。”保正心下如何?”
晁盖道:“必然是嫌少,你便再与他三二斗去。你说与他∶“保副本日在庄上请人吃酒,没工夫相见。””庄客去了多时,只见又来讲道:“那先生,与了他三斗米,又不肯去,自称是一清道人,不为钱米而来,只要求见保正一面。”
卑说当时吴学究道:“我深思起来,有三小我义胆包身,技艺出众,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只除非得这三小我,方才完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