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道:“既然如此,也有出身时,洒家明日便去。”
知客向前禀道:“这和尚从五台山来,有真禅师手札在此。”
二人道:“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俺二人只好撒开。”
只教智深:脚尖起处,山前猛虎心惊;拳头落时,海内蛟龙丧胆。
智深说道:“洒家五台山来。本师真长老有书在此,着俺来投上刹清大师长老处讨个职事僧做。”
知客引了智深,直到方丈,解开包裹,取出版来,拿在手里。知客道:“师兄,你如何不知面子?马上长老出来,你可解了戒刀,取出那七条坐具信香炷,礼拜长老使得。”
恰是:周遭一片闲园圃,目下排成小疆场,那伙地痞怎的来颠智深,且听下回分化。
智深见说了,道:“兄弟,也是。”便翻开包裹,取些酒器,与了史进。
次早,清长老升法座,押了法帖,委智深管菜园。智深到座前领了法帖,辞了长老,背了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杖,和两个送出院的和尚直来酸枣门外廨宇里来方丈。
二人拴了包裹,拿了东西,还了酒钱。二人出得店门,离了村镇,又行不过五七里,到一个三岔道口。
智深不知是计,直走到粪窖边来。那伙地痞一齐向前,一个来抢左脚,一个便抢右脚,希冀来颠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