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躲在门外偷听,只是他们说话的声音极小,听不逼真,只闻声提到了太尉府,说甚么有太尉的军令,又听那差拨说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成果了他的性命’。
只见那人身子一顿,随后渐渐昂首看将过来,却不是别人,恰是林冲。
李云当即说道:“那我也跟着去!”
“小人实是认得林教头。”李小二当即说道:“林教头常来我店中喝酒,本也无事,但就在前几日,我店中来了两位客人,听着口音却应是东京人。
“我怎能不知。”林冲抬开端来,恨声说道:“那高俅老贼害我之心不死,而陆谦这牲口,此次定是奉了高俅的号令,前来害我。”
王伦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只是此一去,怕是这里你没法再待下去了。”
小人自幼好武,参军后又跟从林教头学了很多技艺,也可算是林教头的半个弟子,只因小人天生赤须碧眼,军中同僚便给小人起了个浑号叫做青睐虎。
过了未几时候,却只听脚步声响,远处已有一人身穿军袍,肩扛长枪,枪尖上挑着一个大酒葫芦,在茫茫雪色当中大步走来。
林冲奔到王伦面前,王伦见林冲礼服陈旧,已有几处暴露棉絮,脸上更是髯毛横生,此时固然满面笑容,但却还是难掩蕉萃之色。
李云、杜迁等人也过来拜见了林冲,世人说了一会话,林冲便又问王伦道:“大哥怎的到此?”
小人平常总听林教头提及王庄主的大名,说王庄主是林教头的结义兄长,最是交谊无双,天下无匹,现在王庄主到了,就恳请王庄主设法救救林教头。”
宋万上前推开庙门,几人进到庙里,借着雪色只见这庙内早已破败不堪,蛛网遍及,灰尘满地,明显已经好久没有香火供奉了。
林冲昂首一看,却见是王伦站在古庙门前,不由大喜,立时大步走上前来,大笑道:“大哥,你怎的来了?”
几日前陆谦等人到了此处,与那管营、差拨二人同谋要暗害林教头,而林教头却又接连几日没有动静,小民气中实在放心不下。
现在我早已刺探到林冲被那陆谦苟合关营、差拨几人设想,被调到了雄师草料场,只怕陆谦等人顿时就要脱手暗害林冲,以是我决定今晚便要设法前去救援。”
王伦摇了点头,只道:“先出来看看再说。”
“无妨。”王伦笑道:“他日如果林冲到你店中,便烦李老板知会一声,就说是王伦来寻。”
“好!”王伦赞道:“可贵兄弟如此义气,既如此,等救下了林冲,你便带着家小随我回梁山去,你看如何?”
我便将那几人所说之话以及身形边幅告之了林教头,林教头立时认出那两位客人,一名恰是谗谄于他的陆谦,另一名应是太尉府的保护首级富安。
殿上供奉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立着判官、小鬼,那山神金漆剥落,泥甲退色,但边幅严肃,还是很有气势。
王伦心中不由一痛,伸臂将林冲抱住,用力拍了拍林冲的背膀,笑道:“兄弟刻苦了。”
以后王伦等人便在李云店中,只等天气全黑以后,便去草料场救援林冲,而杜迁也在傍晚时分赶回。
大雪还未停歇,天气却已尽暗,王伦等人便起家直奔牢城营雄师草料场而去,几人顶风冒雪走了十几里路,间隔草料场已是不远。
王伦取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又问道:“李老板,我想向你探听小我,不知可否?”
李小二笑道:“客长固然问,小的在这空中上也有二三年了,出来出来的人多数认得,如果晓得客长所问之人,自是照实奉告。”
那恶少家里甚有权势,便打通了官府,要将小人治以重罪,多亏了林教头托报酬我讨情,才免了罪,只是除了小人军籍,赶出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