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要了个单间雅座,世人落座以后,王伦便问道:“听老板口音,似是东京人啊。”
李小二却嘻嘻一笑,说道:“看来客长的这二两银子小的是赚不来了,这牢城营中各地发配来的军汉足有上千人,小的却并不认得个叫林冲的,实在是对不住了。”
王伦道:“老板贵姓?”
“小人实是认得林教头。”李小二当即说道:“林教头常来我店中喝酒,本也无事,但就在前几日,我店中来了两位客人,听着口音却应是东京人。
“大哥。”杜迁猎奇地问道:“这庙有甚么不对吗?”
李云、杜迁等人也过来拜见了林冲,世人说了一会话,林冲便又问王伦道:“大哥怎的到此?”
李云说罢又向着王伦躬身要拜,王伦伸手将李云扶起,说道:“李云兄弟受人点水之恩便常思回报,如此义气深重,王某佩服,而林冲是我兄弟,我又岂能不救,不瞒兄弟说,我此番前来,便是要救援林冲出去。
几日前陆谦等人到了此处,与那管营、差拨二人同谋要暗害林教头,而林教头却又接连几日没有动静,小民气中实在放心不下。
王伦点头道:“恰是。”
过了未几时候,却只听脚步声响,远处已有一人身穿军袍,肩扛长枪,枪尖上挑着一个大酒葫芦,在茫茫雪色当中大步走来。
王伦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只是此一去,怕是这里你没法再待下去了。”
小人躲在门外偷听,只是他们说话的声音极小,听不逼真,只闻声提到了太尉府,说甚么有太尉的军令,又听那差拨说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成果了他的性命’。
但是破军,只怕你是没有这个机遇了,你也晓得陆谦现在已到此处,他来此何意,你莫非不知吗?”
王伦赶紧将李小二扶起,问道:“何人关键林冲,详细说来。”
小人离了东京以后,便流落至此,厥后到了这家店里,这里的店东人见小人手脚勤奋,也能刻苦,便留小人在此度日,又将女儿嫁于小人,厥后小人的岳丈岳母接踵过世,便将这店拜托给了小人。
现在我早已刺探到林冲被那陆谦苟合关营、差拨几人设想,被调到了雄师草料场,只怕陆谦等人顿时就要脱手暗害林冲,以是我决定今晚便要设法前去救援。”
店老板陪笑道:“客人好耳力,小人恰是从东京来。”
“好!”王伦赞道:“可贵兄弟如此义气,既如此,等救下了林冲,你便带着家小随我回梁山去,你看如何?”
宋万上前推开庙门,几人进到庙里,借着雪色只见这庙内早已破败不堪,蛛网遍及,灰尘满地,明显已经好久没有香火供奉了。
无边夜色当中,路边忽地闪现出一座黑沉沉的古庙,王伦走到古庙之前,便停了下来立足深思,杜迁等人见王伦止步看庙,也都跟了过来。
李云当即说道:“那我也跟着去!”
雪大风紧,吹得庙门几欲倾倒,阿奇便寻了一块大石,从内里将庙门顶住,郝默、时迁等人也将庙内打扫了一下,让王伦与林冲在阶上坐下说话,几人坐地相陪。
王伦取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又问道:“李老板,我想向你探听小我,不知可否?”
以后王伦等人便在李云店中,只等天气全黑以后,便去草料场救援林冲,而杜迁也在傍晚时分赶回。
林冲奔到王伦面前,王伦见林冲礼服陈旧,已有几处暴露棉絮,脸上更是髯毛横生,此时固然满面笑容,但却还是难掩蕉萃之色。
殿上供奉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立着判官、小鬼,那山神金漆剥落,泥甲退色,但边幅严肃,还是很有气势。
林教头当即大怒,骂道‘陆谦这卑鄙小人,在东京构陷我还嫌不敷,竟然还敢追到这里害我,让我撞见,定要将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