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道:“这封回书便由萧让用蔡京笔迹写成,再让金大坚刻上一枚图章,用作印记,此事便成。”
而戴宗见书印已成,怕担搁了刻日,当下也未几留,接了手札便即告别登程返回江州。
这厮便命人对公明哥哥大刑服侍,公明哥哥吃打不过,只得招作‘一时酒后,误写反诗’。
计议已成,世人便离了半山亭,都到聚义厅中叙坐吃酒,萧让、金大坚两个自是遵循吴用的叮咛写书刻章,未几时便已完成。
戴宗正说东京传播祸国儿歌,吴用却俄然说道:“太保所说儿歌但是‘耗国因家木,兵器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这四句?”
晁盖点头道:“这事我晓得,蔡九将此事算到我们头上,倒也不为过,只是如此一来,却又让公明贤弟遭到连累,公明贤弟如果是以丢了性命,岂不是我等的大罪恶,说不得,此番我定要点齐兵马,踏平江州,将公明贤弟救出来。”
吴用将书印看了一眼,见萧让所临蔡京笔迹与真迹普通无二,金大坚所刻之章也恰是蔡京最为常用的‘翰林蔡京’,这世上任谁也看不出假来,吴用也是不由点头赞叹二人技艺通神。
萧让和金大坚赶紧起家说道:“但是我二人所做的书印那里出了忽略?”
而这位黄通判就是当初王伦在江州碰到的调戏薛永老婆的阿谁黄文炳,当时王伦大闹江州,杀了江州知府蔡九的儿子,这黄文炳却幸运逃脱了性命,厥后又在家藏了数月方敢出来,这一日到浔阳楼散心,便见到了宋江的题诗。
吴用道:“这四句儿歌在字面上倒不难懂,只是不明就理之人却难猜其意,但如果晓得的人,便即明白这首儿歌却恰是应在了宋公明的身上。”
公孙胜劝道:“总盟主莫急,还是先听太保讲完工作原委,我等再从长计议,看看有无其他体例援救公明哥哥。”
吴用道:“厥后那蔡九必是因为晓得太保有神行之术,以是便让太保星夜兼程将此事上报京师。”
我看这蔡九对国度安危之事全然不放在心上,可一旦如果牵涉到与他有私仇的绿林,他便决计不会放过,此次蔡九既然已经晓得公明哥哥与绿林有干系,这厮就必会公报私仇,侵犯公明哥哥。”
二是比来在东京街头巷尾传播开了一首儿歌,那儿歌中说道山东之地有为祸国度之人将出,并且司天监夜观天象,也上奏天子大宋北境有反乱之象,现在已着各地牧守严查盗匪,治乱剿除。
但蔡九看了那诗,却并不在乎,以为不过是个落魄的囚徒胡乱发些牢骚罢了,底子没有放在心上。
在那书回中,只需说宋江三人不成在江州处斩,定要解上东京,待查明详细,公布天下,断绝了儿歌,再于京中处斩,才可得以儆效尤,彰显国威之功。
但黄文炳却道大人难不成忘了宋江恰是因为勾搭绿林盗匪,篡夺尊府太师恩相的生辰纲,才至开罪被刺配到这江州来的吗。
而后那黄文炳更是又以朱仝、雷横二人与公明哥哥是旧时故从,私交甚秘,也必是反贼无疑,便将二人一并科罪。
晁盖便问道:“这四句儿歌何意?”
本来宋江在浔阳楼上题了诗,已是不堪酒力,便自与朱仝、雷横回到牢城营内住处睡下,比落第二日起来,却早已将此事忘了个洁净。
戴宗说到宋江在浔阳楼上题诗,晁盖等人都是大叹好诗,又赞宋江豪气干云,豪杰灵魂,唯有王伦沉默不语,吴用也是点头,感喟说道:“怕就是这两首诗词给宋公明惹下了祸事。”
吴用叹道:“那封手札当中有一忽视之处,我一时失策,未曾细想,如此一来只怕不但救不得宋公明等人,恐还要坏了戴宗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