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狠声说道:“宋老三,你本日如果能放我拜别,你私通绿林晁盖之事,我便当作不晓得,你若要逼我,我便杀了她,闹出个大动静,到当时你也跑不了。”
宋江深思道:“兄弟所说,我自也是考虑过的,我久在县衙供职,深知大宋法度,此番事发,虽是因为张文远与阎婆惜私通在先,我得知后怒而相争,才斗杀张文远。
阎婆惜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望着宋江说道:“三郎,你可愿听我一言?”
宋江赶到庄上,见了父亲宋太公以及兄弟宋清,宋太公见宋江面色不对,便问端底,宋江不敢坦白,只得照实相告,宋太公立时吓得呆了,不知所措。
宋江冲上楼去,张文远猛见宋江来了,吓得浑身都软了,仓猝抽身趴下床来,跪在地上向宋江叩首,口中只说:“押司饶命。”
而那王婆确是有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个宋江说得不厌其烦,再加那女孩儿婆惜也当真有着非常的面貌,又会操琴唱曲,宋江见了以后也是动心,便承诺下来,又买了一处小楼,安设阎家母女,每月多给例钱,让他们度日。
张文远看着宋江一张黑脸,心中惊骇至极,晓得宋江是身有技艺之人,本身必定不是他的敌手,本日的功德被他撞破,看来本身定是讨不了好去。
阎婆惜哭诉道:“三郎,是婆惜对不住你,和这张文远做下了轻易之事,但实非是出自婆惜本意,是张文远趁三郎不在之时,经常送些钱米过来。
宋江劈手夺过张文远的解手刀,一刀刺在张文远腹中,张文远张口待叫,却被宋江一手按开口鼻,一手持刀又刺了下去,刚刺得两刀,忽听得身后一惊呼,宋江转头一看,倒是阎婆返来了。
而听这张文远刚才的口气,必是已经看到了招文袋内的那封手札,竟还要到知县大人处告密,宋江心中大急,再顾不得别的,当下两步冲上楼去,要去抢那招文袋。
便是阎婆惜处,宋江不得空时,也常让张文远送些钱米畴昔,谁知这厮如此下作,竟背着宋江与阎婆惜勾搭成奸。
世人如果晓得兄长犯事,必会从中周旋,定不会立时来捕,现在另偶然候容兄长考虑,是当即舍了这县衙职事,离家远遁,还是高低使钱,争夺从轻讯断。”
张文远没想到阎婆惜竟然烈性如此,已是呆住了,被宋江扯住头发拉下地来。
宋江听了阎婆惜之言,心中半信半疑,面上也是阴晴不定,正待说话,却见阎婆惜猛地抓住张文远手中的解手刀,在自已颈上一抹,眼睛看着宋江,颈中却已鲜血涌出,身子缓缓倒下,已是魂归九宵,青萍缦帐化作万点红花。
宋江回到衙中措置了几件公事,忽地想起本身的招文袋落在了婆惜处,立时暗道不好,那袋中的金子也便罢了,但那封晁盖的手札如果落入别人手中,但是天大的祸事。
但若就此束手被擒,又不甘心,干脆将心一横,纵身窜上床去,一把将阎婆惜搂过,又顺手从衣服堆里抽出一把解手刀,横在阎婆惜颈上。
宋江看着二人的丑态,气得须发倒竖,怒骂道:“好一对狗男女,幸亏常日我那般待你们,尔等却这般回报于我。”
宋江看看四下无人,便信步来到一处私宅,这私宅并非是宋江本家宅院,而是新近收了一房小妾养在此处。
宋江在楼下听得清楚,不由得又怒又急,此时宋江已经听出此人不是旁人,恰是本身身边的文书张文远。
宋江本年虽是已经三十有六,但一来从不妄图女色,只喜好与一众义气相投的兄弟来往,二来又忙于公事,实也是得空取妻,是以到现在还一向单身。
倒是宋清尚算平静,沉吟了一下,说道:“父亲莫慌,兄长此次虽是犯了杀人重罪,但兄长昔日为人最好,全县上至文彬知县,下到朱、雷两位都头以及合衙公人,无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