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直听世人齐声喝采,就仿佛有人伸出巴掌火辣辣地抽在了他的脸上。他歇斯底里的狂声吼怒,又朝着萧唐扑了畴昔,虽其势如疯虎,可招式中已攻多防少,马脚连连。
萧唐内心暗叹,实在这金直的拳脚很有独到之处,也难怪他敢押下大彩头来与本身争。可萧唐的起手拳脚工夫由业艺惊人的武松传授,厥后又经金台和谭正芳这两个武学大宗师指导,与平常武师斗起来只感觉压力顿减,哪是这坐井观天的高丽花郎能够比的?
萧安嘿然笑道:“少爷固然放心便是,我再不济,又怎会似那两个高丽纨绔那般,萧瑟了部下朴重上用处的人物?”
“好!”“打得好!!”围观的看官当即收回雷鸣般的喝采声来,在场大多观众都是宋人,目睹江湖上名声颇响的萧唐与外来的武人比试占了上峰,哪有不泄气喝采的事理?
又斗了十余合,金直左腿一脚蹬来,萧唐侧身一躲,紧接着鞭腿弹出,一脚重重踢在金直右腿胫骨上。金直向前扑倒时,萧唐已站定身子,连环两脚重重踢在他腹部和面门。金直向前倾的身子当即又向后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萧唐见金直性急心浮的模样,未比试前便已输了三分。他也不再赘言,双臂一振,冲上去与金直斗做一团。
萧唐听罢点了点头,那崔慕远文质彬彬,甚是知礼。他那先祖崔致远可与东洋的阿倍仲麻吕可并称将中华与日1本、朝鲜半岛文明交换的前驱人物。只可惜别人微言轻,不然那些高丽海商又如何闹得如此灰头土脸?
郑天寿笑道:“如此更好,也教少主赚上一笔。”
世人正吃得口滑时,花荣笑道:“此次折了那厮们的威风,想起那厮们落荒而逃的模样,便感觉好笑!”
在大宋不管是关扑还是结社内参议技艺,贩子间豪杰较量的彩头不过近似锦袍、良弓、美玉等一两件精美的物件,就算是富豪竞斗时数额也不会如此之大。那高美人押下的商货若在宋境发卖,起码也能卖得十万贯摆布!
萧唐望着金直等三人狼狈远去的身影,心想若不是你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装腔作势,又如何会与人起争论?若不是你们认不得输反而又咄咄逼人起来,又如何会落到这般地步?
金直鼻血长流,被萧唐踢花了脸,冒死推开上前搀扶他的高丽郎徒,嘶声吼怒道:“去你娘的!狗崽子!再来比过!我还没输!!”
固然这板桥镇不及四京重地,可萧唐的店面与市舶司邻近,抵价来算几十万贯绰绰不足。一众张望的看官何时能见到这般奇怪事来,纷繁鼓噪起来,又有很多外来的东洋、奚人等海贩子挨人挤撞出去,现在围观的已足足有四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