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杨泰挺起家子来,他势如癫狂,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又有个甚鸟清名!?老子不过在军中再贪又能有多少油水?怎及得上你吃尽京西南路大小官吏的好处!?”
此时杨泰情知必死,他正怨毒地凝睇着萧唐,听薛可文如此说道,他顿时嘶声狂笑道:“薛可文!薛大人!昔日你可也未曾少收我与你的好处!若比起秉公枉法,杨某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怎比得上你这安察一起州府政事、举劾渎职州府官员的提点刑狱公事威风霸道!我如果该死,你也早该遭那千刀万剐了!”
薛可文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他虎的站起家子来,凝声说道:“贼厮无礼!竟然还敢吼怒公堂,摆布来啊!大刑服侍!”
薛可文面色一沉,他直直凝睇着话语似别有深意的萧唐,内心悄悄策画道:你莫不是还打起了我的主张?可别觉得我也如杨泰这类蠢货普通好消遣炮制......
脾气决定了运气,鲁提辖与萧唐大婚以后与他结义便返回了渭州经略府中任职,他的命途轨迹便已产生了些微微的窜改。在萧唐得知史进随王进同去大名府的同时,身处于渭州的鲁达,却刚好碰到了母亲抱病但是尚未身故,正被镇关西郑屠要使强媒硬保,逼她为妾的金翠莲一家人......
薛可文的脸猛一抽搐,他又惊又怒道:“你这坑害国度的滥污官吏,现在兀自冥顽不灵,竟然还敢诽谤本官,污本官的清名!”
不过萧唐转念又想到,鲁达鲁智深那般好锄强扶弱、打抱不平的脾气,又是性烈如火,率真开朗的上上人物,就算不因挽救金翠莲父女而犯下命案,依他的本性也不成能心甘甘心肠任权佞摆布。或早或晚,信赖阿谁嫉恶如仇的鲁提辖还是会因世道不公而脱手惩办诸如镇关西那种凶蛮小人。只是不晓得他现在的命途轨迹,是否还会如原著那般杀人避祸而削发为僧?
萧唐嘴角一撇,他意味深长地对薛可文说道:“为人风景霁月,又何必在乎其他宵小的流言流言?薛大人如果行的端坐的正,便是这厮成心谗谄,又有何惧?”
萧唐神采一动,他请王进至华阴县一行的本意,是不想让史进这个水浒中第一个出场的豪杰错过名师,而白白藏匿了阿谁行侠仗义,游侠气性的九纹龙。但是现在王进留在了大名府,史进也不必再如书中那般去关西经略府寻觅恩师,那么现在正于渭州小种经略相公府中任提辖的结义兄长鲁达,还会因与史进吃酒时巧遇金翠莲,继而三拳打死镇关西后逃亡江湖么?
世人听罢不由点头发笑,而滕戣与滕戡两兄弟对视一眼,此中滕戡向萧唐抱拳说道:“都说江湖中任侠萧唐仗义疏财,广结豪杰豪杰,直叫绿林中人钦慕不已!现在既然能与萧任侠同谋那死生相托、磨难相扶的大事,我们兄弟俩也不堪欢乐。我们与这位縻貹兄弟、袁朗兄弟另有熊耳山奚胜等兄弟,只愿与萧任侠歃血誓盟,以彰义气!”
“停止!”萧唐一声暴喝,斥退一干衙役,他淡淡地望向薛可文,说道:“薛大人,杨泰这厮固然罪过累累,可他既为一起兵马总管,还须押至京师交由枢密院军司经推鞫、勘结方能定罪,如果他死在此处,你我岂不是要遭朝廷问责?”
薛可文干笑了几声,他呐呐说道:“本官天然晓得,只是这厮口出疯言妄言,平白无端地诽谤于我,不吃些鞭挞又怎能叫这厮晓得官法严肃?”
友情浑似股肱,义气如同骨肉,萧唐深知縻貹的脾气也属于这类典范的绿林豪杰。如果只凭好处将人绑在身边做亲信,恐怕萧唐所谋之事早已事发败露,又谈何暗中生长绿林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