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脸上生的那一大块青记,也难怪曲端一眼便认出他来。杨志在关西投西军光阴不久,却不认得曲端,便只抱拳道:“未将确切是杨令公后嗣,也曾于西军效力过,恕末将眼拙,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萧唐叮咛燕青前去金风玉露楼先做筹办,他考虑一番,又叮咛仆人请来关胜、杨志、宣赞等随他至京西南路行事的将官,此中只要轰天雷凌振不耐这类应酬酒局,还是单独留在军火监内做着他的炮具改进研讨......
种师中这类西军中领头人物,又是在青史留名的忠臣英烈相邀,萧唐天然大喜,他喜道:“小种相公、韩节度都是军中老将,我早敬佩久矣,此次不如便由长辈作东接待各位西军豪杰,也好一偿结识豪杰之愿,还望诸位切莫推却。”
更何况两宋瓜代之际出身西军的名将中,擒拿方腊,黄天荡大败禁军的忠武蕲王韩世忠还与武二哥在军中做着他的刺头;在神仙关与和尚原同金军血战,统御川陕的检校少师吴玠此时也应当当兵不久;于柘皋、顺昌等地数次力战金军大捷的刘锜,此时应当还只十一二岁年纪......现在所见到随便一个西军中的下级军官,都是今后在宋时中留名的人物,也难怪童贯一心想要拉拢西军中声望最盛的种氏兄弟。
以后萧唐与种师中、韩存保等人暂别,他先至枢密院军司托付安抚京南事件文书。而现任的知枢密院事,乃是资政殿学士、宣奉大夫吴居厚。提及来这个吴居厚也是一小我物,朝廷大兴盐铁贸易时,他阐扬其长于理财的特长,征得赋银数百万。后以盐铁赋税之利帮助河东换马牧养,并拨出大钱二十万缗援助西军军饷,转任处所转运使时疏浚运河、以利漕运、灌溉农田政绩出类拔萃,绝对能够说是国之能臣。
萧唐瞧杨志面色成心,便问道:“杨志兄弟,此番宴请小种相公,你可感觉有甚么不当?”
韩存保晓得萧唐家大业大,论家财在东京汴梁也是富甲一方,两人干系也不见外,便笑着说道:“呵呵,此次本该是我来宴请小种相公,不过既然贤侄诚意相邀,那我也承贤侄的情分。”
听杨志说罢,萧唐倒也能了解他的表情,读原著时这杨志便总给人种苦大仇深的感受。他肩上背负的是世代将门的光荣,又有远方兄弟节度使杨温与他比较,杨志费经心机惟在军中出人头地,可几番展转下来他却只能供上官调派,却毫无疆场厮杀的机遇,将门后嗣却只能低阶差役官,这又叫他的心气如何能顺?
曲端脸上鄙夷之情溢于言表,只顾低声说道:“可惜了,屈辱了杨家将门的名头。”
杨志面皮一红,垂首说道:“忸捏,鄙人只于殿帅府中任制使官一职。”
关胜、宣赞、郝思文等也久慕西兵种家将的大名,听萧唐要携他们同去与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共饮,也无不面露忧色。但是此诽谤势已将养好个七七八八的杨志听罢,他的神采却变得有些不安闲起来。
吴居厚这个睿智慈爱,但已不再精力矍铄的父老又温言鼓励萧唐一番。闲事议毕,种师中与曲端等部属官将先行被韩存保请到府上安息,而萧唐要接待种师中等人,首选天然是他名下的京师第一酒楼加乐坊金风玉露楼。
待种师中、韩存保等人被请至金风玉露楼,来到这东京汴梁最为热烈繁华的去处时,目睹楼宇富丽、热烈不凡,种师中部下大多将官也都瞧得目不衔接,啧啧称奇。
现在折彦野为秦凤路第一副将,折彦质方才退隐任直秘阁参军事,这两兄弟一文一武帮手小种经略相公,特别是折彦质抗金军、剿杨幺时也数次展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