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伴计从鲁达手中接过两口袋子,高进翻开看了看,然后又闻了闻,朝鲁达笑起来,“没错,就是这东西,老鲁,还是你有本领。”
“老鲁,这些是用来洗羊毛的。”
高进朝木兰说道,说实话哪怕范秀安和他现在也算是磨难之交,可他毫不会完整信赖范秀安这类大贩子,只要有充足的好处,范秀安怕是连本身都能卖了,更何况是他这所谓的朋友。
“老爷,我去织房里看看。”
“没错,你待会儿就晓得了。”
赵龙边上,几个火伴随些发楞,脑里满是那位鲁爷刚才脸上尽是苦涩的笑容。
……
“开春今后,我们要构造商队去鞑子那儿,我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统统的货色都是从别处进的,我们得自产自销,如许今后谁都拿捏不得我们。”
范秀安能想到勾搭陕西的镇守寺人,说实话远超高进设想,乃至他一度都动了心,因为光他能肯定下来的几个露天煤矿区,只要人手管够,那开采的煤炭就足以让眼下陕西境内那些开矿的大豪都去喝西北风。
高进了望着四周白茫茫一片雪原,鞑子过冬也贫乏燃料,那牛粪当然好用,可也不是家家户户都用得起的,这河谷地的煤矿有三百多号人挖煤,充足古北寨和河口堡利用,并且那产量足以多到有充裕卖到归化城去。
跟着鲁达扫了几坨冰碱,赵龙他们才纷繁散开,在那碱泡子里四周搜索起来,直到升起的太阳照亮了整片雪原才停下来,到最后一队人把扫来的冰碱灌进麻袋里,怕是不下三百斤。
几近每个夜不收都敢说本身有铁打的肠胃,但是他娘的疼起来的时候只要本身晓得那滋味,当时候他们便是靠吃上些土碱用来消食,然后硬生生熬畴昔的。
“能住就行,哪来那么多讲究。”
“范大掌柜心急了,他想靠把持这蜂窝煤订价赚大钱,起码得等大半个陕西境内家家户户都用上这煤炉才行。”
但是高进始终记得阿大说过的那句话,有多大的本领才气守住多大的繁华,眼下他铺的摊子够大了,实在不宜节外生枝,归正那些矿区就在浅地表层下,莫非还能跑了不成,他何必焦急。
听着木兰这话,鲁达内心更加迷惑,这洗羊毛和点石成金有甚么干系!
鲁达看着赵龙,直接了本地回绝了,接着还没等赵龙开口,他便自笑了起来,“干咱夜不收的,都是孤老毕生的命,你有妻有儿的,分歧适。”
在鞑子的地头时,鲁达也曾不信邪地去捡那草原上的碱牙子用,但是那股子尿骚味,就是他都禁不住,他倒是没想到自家老爷也懂那熬土碱的秘法。
“木兰大娘子,大老爷来了。”
想到这趟范家商队带来的那几部织机花了好几百两,木兰有些放心不下,因而便下了城头,她不明白老爷为甚么非要把这织机放在古北寨,不过想来老爷自有事理。
木兰点了点头,之前阿大他们还在的时候,每次商队出塞,都要跑遍四周的堡寨收货,高伯为人豪放,不肯压价太狠,商队每次出塞虽说也能赢利,但是和别的那些商队比起来,实在算不很多。
见高出去了,木兰出来后,看着他和鲁达手里提着的麻袋,赶紧道,“老爷,这就是那能点石成金的诀窍了。”
将两大袋冰碱装上驮马,鲁达朝赵龙道,“你们就在这儿住下,每天早上起来就去扫碱。”
冰碱拿到手,并不能顿时用,仍旧需求提纯措置下,不过比起那春秋两季扫来的碱土,冰碱措置起来要简朴很多,加热烧化过滤后再凝固后就是纯碱坨。
见赵龙他们打扫得细心,鲁达忍不住在中间道,接着他朝赵龙道,“先办闲事,你说的那碱泡子在哪边,我们先畴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