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兰一本端庄的模样,高进也是无言,高家三代参军,他祖父曾经官至千户,又是戚爷爷的亲卫,高家称一声将门倒也合适,他阿大当年也是盲婚哑嫁,娶得本地百户女,只可惜他阿娘死得早,娘家厥后搬家去了府谷县,两家断了来往。
哪怕财力远远强于高进,范记商号的店放开遍半个陕西,各地伴计加起来得有几千人,可范秀安细心机考,却发明这高老弟如果如许搞下去,今后高家商队必然能崛起成为这跑口外的巨商。
“奉告大伙,好好干,等老爷我返来,还另有赏钱算给你们。”
轻抚着肚子,木兰不由轻笑起来,“老爷,看起来我们的儿子今后不愁没好女人……”
说话间,木兰倒是改了称呼,在她看来,刘家到底曾是骆驼城里数得上号的将门,虽说式微,可那位刘叔叔是个夺目人,眼下不就抓着机遇了,并且两家本就交好,更何况这边地的将门本就是互为姻亲,那干系盘根错节。
“岂止是这位范大掌柜,刘千户那边不也一样。”
回到后宅房里的时候,分开书房时看着另有些微醺的高进眼神腐败,哪有半分喝醉的模样,虽说他陪着范秀安喝了坛汾酒,可他的酒量并不算太差,只是喜好假装不能喝,这也是高进上辈子的社会经历。
这河口堡的书院,仿佛有些不一样!
“对了,老爷,这出塞做买卖的事情不急,我听小妹说,刘千户是筹算得空来趟河口堡的?”
“这如果女儿呢?”
“老爷,我们如果和刘家攀亲,刘家那些姻亲便能成为老爷的助力。”
木兰不是没见地的女子,她跟着阿大走南闯北,和那些积年的老狐狸打交道,见地过民气诡谲,更清楚这边地将门的内幕。
“就是郑老爷,都让人送了礼品过来。”
本身也得好好想想,此后要如何跟这位老弟合作了?
“木兰,范大掌柜这回运了五万斤铁器过来,我筹算全拿下来。”
高进皱了皱眉道,他晓得老蒲是以家奴自居,想帮他省钱,但是这大明朝的经验就在那边,奖惩不明,如何叫那些匠户们卖力干活,更何况等商队返来,缺那点赏钱么!
高进皱了皱眉道,他和刘循固然也算是友情莫逆,但是神木堡那边正需求刘循坐镇,这可干系到他今后的出息。
看着屋里桌上摆开的礼品,高进坐到木兰身边后,拿起范秀安送得那对金镶玉的龙凤团牌,不由道,“这位范大掌柜倒是真想和我们结这个亲家啊!”
木兰听了后道,眼下府里银钱充盈,还剩下两万多两,充足老爷折腾的,更何况铁器这东西,没人会嫌多,眼下河口堡里的铁匠坊,不就缺铁料吗?
“甲胄甚么的不急,先打铁锅为主,再留些人手,打些耕具杂物就行。”
“那便是不愁嫁了。”
“老蒲,下个月我们能打多少口铁锅出来?”
“老爷。”
话本里甚么穷墨客寒窗苦读,一朝高中,金榜落款,温香软玉,娇妻美眷,满是那些穷酸措大妄图出来的玩意!
木兰指着那对和田玉的龙凤玉牌道,提及来这对玉牌可比那位范大掌柜送得还要奇怪很多,刘家到底是骆驼城里曾经的王谢,这根柢可比三代经商的范家厚很多。
“刘千户在神木堡事件繁多,跑我们这儿来做甚么?”
“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孩儿来的。”
“老爷,这批铁料不可,得重新回炉,不然打不出铁锅来。”
木兰晓得自家丈夫心机,因而也不再多说甚么,只是道,“这事情还是老爷做主就是,大不了我们今后给孩儿们多打下些家业就是。”
高进忍不住叹道,可木兰倒是正色道,“老爷,我们也算是武家将门,这将门间互结姻亲乃是大事,可草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