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理,恰是此理。我等此次便要替陛下拿下这南朝北境大营。也让那些个软趴趴的南人见地下,甚么是真正的男儿英姿。”
萧歧若攻宁城,兵力起码在二万以上,约莫三到四倍。
……
“已是上报昭王殿下。殿下非常气愤,本欲拿下这狗贼,好生鞠问。臣进谏殿下,劝他将计就计,得殿下首肯。现在各方人马已就位,只待北周行动。”
先不管这个昭王是来做甚么的,若我们能活捉昭王,必能狠狠打邺朝的脸。到时候,是压着昭王去破关攻城,还是让邺帝割地赔款来赎人,都是一场大功。舞文弄墨的小白脸,非要跑到疆场来舞刀弄枪,这也是他自找的。
“疆场之上,机遇稍纵即逝,若无这份胆量,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或是学着南人民风,去吟诗作赋。你们何人情愿领军取稽县?”
看此人出世经历,观其以往作战气势,此人一方面少年意气,为人激进,依仗武力,爱好身先士卒;另一方面,其营盘妥当,用兵谨慎,有常胜将军之称。
“见过福安公主。”
……
“将军贤明,论功行赏,唯才是举,岂是南朝那群冬烘能比的。”
“不错,将军,南人狡猾,不成轻信。”
当代社会,运筹学和统计学的鼓起,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的遍及传播,不说小我应用如何,好歹战术、战略、庙算等观点还是深切民气的。有上个天下的实际指导,又有体系信息的加成,程知倒也做得还算有模有样。不过,却也不会高傲地以为本身点亮了军事技术,能单独领兵上疆场了。现在所做的,也不过是将所知所想流露给程靖这个火线批示官、战术履行者。
目睹程知面向沙盘,侃侃而谈,程靖说不震惊也是不能。瑜儿未曾领兵,其军事灵敏度和疆场感知力竟像是天授才调。阐发对方将领行动脾气,推断对方能够采纳的行动,策划布局,抢占先机,克敌制胜。这便是留侯所言,运筹策帷幄当中,决胜于千里以外么。我程氏有子孙如此,真乃幸事。只可惜,青瑜非男儿,不然程家后继有人,必在此子手中昌隆。
“大哥可否晓得?”
“哈哈哈,南人真是一群狗,给点长处,便上赶子来摇尾巴了。”萧歧拆了信,扫完内容,便放声大笑。
而我军北境大营有四万兵马,待萧歧兵至宁城,出其不料,抢攻周营,烧其粮草,必能重创敌军。届时,待萧歧见到火起,仓促回赶,必料不到我方竟能出动四万人马。如此便可各个击破。有攻城战耗损在前,缓慢行军疲累在后,仓促应战,也不知萧歧此番还能剩下几成人马。”
“程帅,不知现在军情如何?”
“报,禀将军,南边急件。”
不过虽有迷惑,程青瑜老是程氏女。眼下首要之务是博得战局。若北周入瓮,此战想必会非常痛快。
至于,男女之见,那就更不必多言。历朝历代,纵使文明生长的当代,不也还是存在么。程知更信奉气力决定话语权。
三则,拿下稽县,便可毁我雄师粮草,确是大功一件,可比起活捉敌方皇子,终是平常。若获得昭王,便是将我大邺脸面踩在脚下,此民气高气傲,这等立名天下的事儿,他多数会亲身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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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南人狡猾。秦怀远此人我熟谙,其人很有手腕,又妄图权势。他之前获咎程靖,在邺朝已无安身之地。我信赖,他投效我是真的。至于稽县,一来是由邺军运粮线路推出,秦怀远又在运粮官身边,恐做不得假;二来,恰是稽县位置处于雄师当中,才可托。”
“程帅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