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一袭白衣,头戴斗笠,正坐在池畔一块山石上垂钓,瞥见蒖蒖也不太惊奇,让她坐下旁观。蒖蒖遂趁机报告太后官家对他的等候,许以的繁华。林泓一向沉默,待钓上一条鱼,看了看,还是放回水中,才对蒖蒖道:“不必劝了,我不会回京的。”
凤仙走至他面前,朝他慎重一福,柔声道:“大王,奴家大胆,想请大王听奴一言:官家但愿瞥见的大王,是位睿智、好学,文可定邦国,武可驱鞑虏的英才豪杰,而非一个耽于情爱的纨绔后辈。大王现在出京,虽有借口,但大王平日对蒖蒖的体贴之情官家看在眼里,岂会不知大王真正目标?大王若一意孤行定要去寻蒖蒖,必然会大损大王在君父目中的形象。”
这番话蒖蒖不是很明白,踟躇着,还在想柳婕妤的难堪处境是否在他不欲受其拘束的“外物‘之列,他却止住蒖蒖话头,含笑道:“你旅途驰驱,想必非常劳累,临时在园子里稍事歇息,晚间我设席为你们拂尘。你如有兴趣,我带你夜游姑苏,略尽这半个地主之谊。”
越想越恼火,更不敢猜他们在宫外会如何相处,终究忍不住拍案而起,就要往大门外去。
“他将我当作纨绔后辈又如何?”赵皑一哂,“我又非太子,不必承担安邦定国的重担。宗室的职责就是做个繁华闲人,这是国朝家法规定的,我为何不能适应情意行事?”
“那‘拾一’是甚么意义?”蒖蒖问。
赵皑“啪”地把手中的书抛到案上,蹙眉诘问:“官家为何让她去寻?她一个女官,离京去寻访外界男人,成何体统!”
“她没与大王说么?”凤仙睁目看向赵皑,旋即申明,“宣义郎去官要归故里,官家让蒖蒖去寻他,务需求把他劝返来。”
赵皑非常惊奇:“蒖蒖离京?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