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儿忙也答道:“说是明后日,最迟后日!”
钟九说完,那潘虎径直上前,一把掐着了周三儿的脖子,便要伸手来接过黄二杆子手中的刀,不过也在这时黄二杆子倒是扭头看向了黄昊,俄然道:“大哥,你说如何办?”
周三儿一双贼眼骨碌碌一转,倒也瞧出现在这事怕是讳饰不得了,只得合盘托出道:“启事如何,俺也不知,只是晓得那杨家村的黄木工恶了赵押司,是以赵押司这才寻了俺来行事,只是让俺设想哄那黄木工或他儿子进城,再把这银铤栽赃在其身上,其他事情自有赵押司做主。”
只是,他连细节都没想好,人都还没走到杨家村刺探,便遭人绑了票,现在听得能人来问要死要活,忙不迭的呜呜出声,待得口中的麻布塞嘴去掉,便也仓猝叫道:“要活!要活!爷爷如果要钱,俺身上便有五十两银子贡献!”
“这现在究竟该如何才好?黄大,你且拿个主张才是!”本日各种,杨老爹全都看在眼里,对自家这半子当然是更看重了一些,也不消黄二杆子他们拿甚么上不得台面的主张,便也直直来问。
要说黄昊也是被吓了一跳,这上半句还在说甚么恶缘,下半句就画风一转就要杀人灭口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倒是被黄二杆子如此一问,倒也有些愣神。
而那周三儿待见得黄昊,顿时仿佛见了鬼一样,同时也敏捷明白了过来,本身前脚才接了活儿,后脚便落在了对方手里,当真天不藏奸,吓得他仓猝告饶。
问得这句,黄昊便也心中笃定,叫潘虎将周三儿的口耳堵上,提到一边后,便与世人道:“栽赃谗谄总得有个由头,平白无辜拿官银来诬告必定是说不通的,以是我猜想这赵棠极有能够在彻夜搞一出监守自盗,然后玩一把一石二鸟。”
杨老爹上前一步,拦着了杨亭以后便也冷冷问道:“让你害人?害谁?”
黄二杆子拿出银铤一亮,便也喝道:“你却说说,这等官银从何而来?”
“不敢!不敢!俺家老娘还在县里,再说赵押司但是华容县熟行眼通天的人物,晓得俺毫不敢为了戋戋五十两便逃了!”黄昊话才说道叛逃这处,周三儿也就仓猝叫了起来,想想的确也是这么个事理,如果赵棠对这周三儿没有实足的掌控,又何能大胆到直接丢给他一锭五十两的官银让他行事。
这库银被盗当然不是小事,但朝廷上高低下也没几个是笨伯,要说赵棠监守自盗几百两库银,然后全都栽赃到黄昊身上,也只能栽得一时,这等大案天然有各级捕盗层层严查,乃至能够直接捅上大宋最高捕快构造“提点刑狱司”,然后派下几个如《洗冤录》中宋慈普通的刑侦妙部下来,那厮的乐子天然就大了。
黄昊再想了想,又来问道:“你可晓得这赵棠的身家有多少?”
至于本日里,周三儿本是不想走这一遭的,因为他本身就感觉这事儿不太靠谱。本日一早,县里的赋税包办,寻他了研讨挣一笔外快,倒是指名道姓要弄的是杨家村的黄木工之子,给的道具便是一枚五十两重的官银铤。
周三儿听得一愣,但很快就答道:“赵押司是县里的赋税包办,身家多少当真难测,不过俺倒是晓得他在城南有一座两进的宅子,家里雇请了5、六个下人,别的名下另有一间生药铺,一间银钱铺,怕是千把贯的身家该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