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序死节
因而乃见孙阿,具语其事。阿不惧当死,而喜得为泰山令,唯恐济言不信也,曰:“若如节下言,阿之愿也。不知贤子欲得何职?”济曰:“随地下乐者与之。”阿曰:“辄当奉教。”乃厚赏之。言讫,遣还。
阮瞻,字千里,素执无鬼论,物莫能难。每自谓,此理足以辨正幽明。忽有客通名诣瞻,寒温毕,聊谈名理。客甚有才辨,瞻与之言很久,及鬼神之事,几次甚苦。客遂屈,乃作色曰:“鬼神,古今圣贤所共传,君何得独言无?即仆便是鬼。”因而变成异形,斯须毁灭。瞻沉默,意色太恶。岁余,病卒。
昔颛顼氏有三子,死而为疫鬼:一居江水,为疟鬼;一居若水,为魍魉鬼;一居人宫室,善惊人小儿,为小鬼。因而正岁命方相氏帅肆傩以驱疫鬼。
【译文】
挽歌,是居丧人家的哀乐,是牵引棺材的人相互应和的声音。挽歌的歌词有《薤露》、《蒿里》两章,是汉朝贵族田横的门客创作的。田横他杀身后,门客们感到非常哀伤,就唱起了哀痛的歌谣。粗心是说:人就如薤叶上的露水那样,很轻易蒸发消逝,又说人身后,灵魂归附在蒿草里。以是就有了这两章挽歌。
因而蒋济就召见孙阿,把这件事情一一奉告了他。孙阿并不怕本身将要死去,反而为本身能做泰山令而感到欢畅,他只怕蒋济的话当不得真,以是说:“如果正像将军所说的那样,这恰是我所但愿的。不晓得贤子想获得甚么官职?”蒋济说:“随便把阳间落拓点的美差给他就行了。”孙阿说:“我当即按您的叮咛办。”蒋济优厚地犒赏了他。说完,就打发孙阿归去了。
汉南阴文颖,字叔良,建安中为甘陵府丞,过界止宿。夜三鼓时,梦见一人跪前曰:“昔我先人,葬我于此,水来湍①墓,棺木溺,渍水处半,然无以自温。闻君在此,故来相依,欲屈明日暂住斯须,幸为相迁高燥处。”鬼披衣示颖,而皆沾湿。颖心怆然,即寤。语诸摆布,曰:“梦为虚耳,亦何足怪?”
【译文】
天亮后,要解缆了,文颖说:“固然说梦不敷为怪,但是这梦为甚么如许清楚明白呢?”他身边的人说:“那何不花点儿时候考证一下真假呢?”文颖顿时起家,带着十多人沿着水流溯水而上,公然找到一棵枯杨树。文颖说:“就是这儿。”发掘开树下的泥土,不久公然发明一副棺材,棺材损毁严峻,一半淹没在水里。文颖对身边的人说:“之前听人说有如许的事,总以为是子虚的,现在看来,官方的传说也不都是没有根据的。”他们把棺材迁到别的处所,安葬好后就分开了。
黑衣白袷鬼
【注释】
【译文】
【注释】
阮瞻,字千里,向来主张无鬼论,没有人能驳斥他。他常常自以为这些实际充足用来辩证存亡之事。俄然有一个客人通报了姓名来拜访阮瞻,酬酢过后,议论起名理之学。那客人辩才很好,阮瞻和他谈了好久,讲到有关鬼神的事情,几次辩论非常狠恶。成果那客人理屈词穷,却板起面孔说:“鬼神是连古今贤人贤士都鼓吹的,您为甚么标新创新偏要说没有呢?而我便是个鬼。”因而客人就变成鬼样,一会儿便消逝了。阮瞻沉默了,面色非常丢脸。过了一年多,他就病死了。
温序,字公次,是太原郡祁县人。温序担负护军校尉,到陇西梭巡时,被隗嚣的部将劫击,并想活捉他。温序大怒,用符节打死来抓捕他的人,贼人一齐追上来要杀死温序,这时,荀宇禁止他们,说:“义士要守名节而死。”并赐给一把剑,让温序自刎。温序接过剑,将髯毛衔入口中,说:“不要让髯毛沾上了泥土。”说完,就自刎而亡。汉光武帝顾恤他,将他葬在洛阳城郊,为他构筑了宅兆。温序的宗子温寿被封为印平侯。他梦见温序对他说:“悠长客居他乡,我很思念故里。”因而温寿当即上书皇上,要求辞离职务,将父亲的骸骨亲身送回故乡安葬。天子恩准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