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隆灰头土脸地被两个孙子扶着出来。
沈清云拍了拍她娘的手背,抬高了声音问:“娘,你信我吗?”
“你们……你们……你们欺人太过!”
“娘信我就好。”
“大伯,枉你为一族之长,竟听信一个丫环的片面之词!我娘嫁到沈家十几年,和我爹恩爱不渝,全部吴县那个不知?我祖母病重时,我娘亲力亲为照顾,是以累倒,导致我那不幸的弟弟未能出世。我母亲克己守礼,嫁进沈家十多年,何曾有过任何逾矩之举?现在你空口白牙歪曲,毁她明净,究竟是何用心?”
果不其然,几个族人的话还没说完,族长就开口了。
一眨眼的工夫,烈火爆起,无数火花落在了那一块块上好楠木牌位上,瞬息间就烧了起来。
人群仓猝散开,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一鞭子抽在拿绳索的婆子脸上。
“就算是县令到了这,也做不了我沈家的主!”
“看看吧!你们歪曲我娘,沈家的先祖们都看不畴昔了!祠堂无端起火,就是上天给你们的警示!”
沈清云视野一扫,将这几人记在内心。
“就是就是,赵氏出了名的孝敬,这相公骸骨未寒,如何能够做出这类事来?”
沈清云眼带寒霜。
那酒葫芦当空炸开,烈酒喷洒向四周,浓烈的酒香,刹时满盈全部屋子。
这话一传,吓得世人后退连连,不敢再靠近沈清云和赵银苓。
转转头,她立即收起了笑意,左手拇指食指捏住,悄悄比了个手势。
沈清云忽地神情一松,眉眼弯了弯,笑容清丽当中,带着强大的自傲。
“云儿想做甚么固然去做,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拼了娘这条命不要,也毫不会让她们坏你清誉!”
话语,一句比一句过分,赵银苓气得浑身发颤,眼泪节制不住往下贱,用力抓住沈清云的胳膊,声嘶力竭喊着。
族长神采大变,猛地转头,看到那浓黑的烟,惊得脚下一个趔趄。
沈清云站在她娘面前,满面寒霜,清冷冷的目光,环顾四周,最后落在了族长沈隆身上。
不过,她的目标也不是为了烧毁这座祠堂。
他脚步盘跚地冲到沈清云面前。
火很快被毁灭了。
“这么说,族长你以为你的权力,比本地的县老爷还要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