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11章 东岳庙英雄染疴 二贤庄知己谈心

我的书架

莫恋他乡生处好,受恩深处便为家。

雄信带领部下人到东岳庙来,要与故兄打亡醮。众会首迎出三天门来道:“单员外来得恰好。”雄信道:“有甚说话么?”世人道:“东岳庙是我潞州求福之地,魏道主妄自擅夺,容留恶棍他乡之人,秽污圣殿,不堪瞻仰。单员外必要实在处他。”雄信是个成心机的人,不作福首,不为祸先,缓谈笑道:“各位且住,待我对他讲,自有事理。”说了自上殿来,叫部下去请魏法师出来,本身走到两旁玩耍。只见钟架后绝顶黑暗里锏光射出,雄信上前细心一看,倒是一对双锏,草绳捆倒在地。雄信定睛看了,沉默半晌,便问世人道:“这兵器是那边来的?”众道人齐声答道:“这就是阿谁得病的男人背来的。”

只是山东叔宝的老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朝夕悬望,眼都望花了。又常闻得官府要拿他家眷,又不知存亡存亡,求签问卜,越望越不返来,忧出一场大病,卧在床上,起家不动。恰是:

庸劣乘时偏对劲,豪杰遭困不足灾。

却只是大殿上风头里睡不得,前面又没不足暇的房屋,叫道人就扶在殿上右首堆木料家伙的一间耳房里去。虽非精室,却无风雨来侵。地上铺些稻草,把棕团盖上,放叔宝睡下,双锏因世人拿不起,仍留在殿角。玄成把叔宝被囊翻开,内有两匹潞绸,紫衣一件,一张公文批回,又有十数两银子,就对叔宝道:“这几件东西,恐兄病中不能照顾,待贫道收在房中,待兄病体痊可,托付还兄何如?那双锏,我叫道人搓两条细弱草绳,捆束在一处,就放在殿角耳门首,量人也偷不动,好借他来辟去些阴气虚邪。”叔宝传闻伏地叩首。玄成把紫衣潞绸等件,清算进房,在鹤轩中撮一帖疏风表汗的药儿,煎与叔宝吃了,出了一身大汗。次日就神思清爽,便能开言,玄成不住的煎药与叔宝吃,常来草铺头边坐倒,与叔宝盘桓,渐将米汤调度,病亦逐步稳妥。

已成兰臭合,何问迹云泥。

身居卵壳谁知凤,迹混鲸鲵孰辨龙?

兕虎奔走,甚出处,天涯循辙?白云里,凝眸盼望,征衣滴血。沟洫岂容鱼泳跃,鼠狐安识鹏程翼?问天心何事阻归期,情哭泣。七尺躯,空生杰;三尺剑,光生箧。说甚擎天棒日名留册,霜毫点染老青山,满腔热血何时泻;恐等闲白了少年初,谁知得?(调寄《满江红》)

不知可寻得着否,且听下回分化。

饶君纵有冲气候,难敌平生运将来。

这观主却不是等闲之人,他姓魏,名征,字玄成,乃魏州曲城人氏。少年孤贫,却又不肯事生业,一味好的是读书。以此无书不读,莫说三坟五典、八索九邱、诸子百家、天文地理、韬略诸书,无不精熟,就是诗词、歌赋、小技,却也曲尽其妙。且又素有弘愿,遇着豪杰豪杰,倾慕笼络。因是隋时重门荫,薄孤寒,一时当国的卿相,下至守令,都是一干武臣,重的是体力,薄的是文墨。自叹生不遇时,隐居华山,做了羽士。后过一个道友,姓徐名洪客,与他意气相投,道:“隋主猜忌,诸子擅兵,自今一统,也只是为真人打扫,却不能享用。我观天象,真人已生,大乱将起。子相带贵气,有公卿之骨,无神仙之分。可预先办理一个王佐,应时而起。”朝夕只与他讲些天文,说些地理,帷幄奇谋,疆场神策。忽一日对魏征道:“昨观王气,起于参井之分,应是真人已生。罡星复入赵魏分野,应时佐命已出,王气犹未王,其人尚未得志,罡星色多沉晦,其人应罹困厄。不若你我分投求访,交结于未遇之先,异日再与子相会。”洪客遂入太原,魏征却在潞州。他见单雄信豪杰好客,是一个做得建国功臣的,是以借寓东岳庙中,图与来往,且更要困厄中寻几个豪杰出来,觉得后日帮手。这日正在鹤轩内看诵黄庭。恰是:

推荐阅读: 红将     幻影神枪     替嫁小妻有点甜     玄幻:多子多福就变强?给我生!     婚婚来迟:冷少,你宝贝掉了     超级特工     我的美女班主任     渡邪录:翡翠梦境     倾国又逢君     人性禁岛:我和美女上司     秘婚风波:追妻成瘾     核战后末日危城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