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17章 报德祠酬恩塑像 西明巷易服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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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房里乱嚷,只闻声间壁寓的一人,排闼出去,是武卫打扮,问道:“那位是药师兄?”李靖此时气得呆了,随口应道:“小弟便是。”张氏谛视,把那人一看,忙举手道:“尊兄上姓?”那人道:“我姓张。”张氏道:“妾亦。”说了两个字,缩住了,忙改口道:“这小弟亦姓张,如若不弃,愿为昆仲。”那人见说,复细心一认,哈哈大笑道:“你与我结弟兄甚妙。”当时李靖方问道:“张兄尊字?”那人道:“我字仲坚。”李靖上前执手道:“莫非虬髯公么?”那人道:“然也。我刚才下寓在间壁,闻声你们议论,知是药师兄,故此走来。媒介我已听得;但此位贤弟,并不是为兄执柯者。细详张贤弟的苦衷,莫若弟利落,待弟说了出来,到与二位执柯何如?”张氏道:“我的行藏,既是张兄看破,我可不便坦白了。”走去把房门闩上,即把乌纱除下,卸去官装,便道:“妾乃越府中女子。因见李爷眉宇不凡,愿托毕生,不以自荐为愧,故而乘夜来奔。”仲坚见说大笑称快。李靖道:“莫非就是白天执拂的美人么?既贤卿有此美意,何不早早明言,免我很多回肠。”张氏道:“郎君法眼不精,若我张兄,早已认出,不烦贱妾饶舌了。”仲坚笑道:“你佳耦原非等闲之人,快快拜谢了六合,待我去取现成酒肴来,权当花烛,痛饮了三杯何如?”两人见说,欣然对天拜谢了。

越国府红拂侍儿张出尘,叩首上禀:妾以蒲柳贱质,得傍华桐,虽不及金屋阿娇,亦可作玉盘小秀。有何不满,遽起离心?妾缘幼受许君之术,暂施慧眼,聊识豪杰,所谓弱草附兰,嫩萝依竹罢了,敢为张耳之妻,庸奴其夫哉!临去朗然,不学后代淫奔之态。谨禀。

张氏复把官裳穿好,戴上乌纱。李靖道:“贤卿为何还要这等装束?”张氏道:“刚才进店来,是差官打扮;今见我是个妇人,反有很多不当了。”李靖忖道:“好一个邃密女子!”仲坚叫部下,移了酒肴出去。大师举杯畅谈,酒过三杯,张氏问仲坚道:“大哥几时起家?”仲坚道:“苦衷已完,明日就走。”张氏见说,立起家来道:“李郎陪我张哥痛饮,我到一个地点去,如飞的就来。”李靖道:“这又奇了,还要到那边去?”张氏道:“郎君不必猜忌,少刻便知分晓。”说完点灯竟出房门。李靖见此风景,老迈猜疑。仲坚道:“此女子去处非常,亦人中龙虎,少顷必来。”两人又说了些苦衷。只听得门外马嘶声响,张氏早已走到面前。仲坚道:“贤妹又往那边去了来?”张氏道:“妾逢李郎,毕生有托,原非贪男女之欢。彻夜趁此兵符在手,刚才到中军厅里去,讨了三匹好马。我们吃完了酒,大师清算上马出门。料有兵符在此,城门上亦不敢劝止,即借此脚力,以游太原,难道两便?”两人见说,称奇赞叹。吃完了酒,即便清算行装,谢别仆人,三人上马,扬长的去了。

两人正在叙话得浓,忽听得府内吹翻开门,有一官吏出去喊道:“阿谁是三原李老爷,有旨请出来相见。”李靖对叔宝道:“弟现在要进府去相见,不及作陪;但弟有一要紧话,欲与兄说。见若不弃,千万到弟寓所细谈片刻。”叔宝唯唯。李靖即同那官儿进府。越公本是尊荣得紧,文武官僚尚不轻见,缘何独见李靖?因李靖之父李受,生时与越公同仕于隋,靖乃通家子侄,久闻李靖之才名,故此愿见。当时那官儿,引了李靖,不由仪门而走,乃从右手甬道中出来,到西厅院子内报名。李靖往上一望,见越公据胡床,戴七宝快意冠,披暗龙银裘褐,执快意,床后立着翡翠珠冠袍带女冠十二员,以下群妾甚众,列为锦屏。李靖昂然向前揖道:“天下方乱,豪杰竞起。公为帝室重臣,当以采集豪杰为心,不宜踞见来宾。”越公敛容起谢,与靖寒温叙语,随问随答,娓娓无穷。越公大悦,欲留为记室,因是初会,不便即言。时有执拂美人,数量李靖。靖是个天挺豪杰,怎比纨袴之子,见妇人谛视偷视,就认做有傲视小生之意,便想去调戏他?时已将午,李靖只得拜辞而出。越公曰通家子侄,即命执拂张美人送靖。张美人临轩对吏道:“主公问去的李生行第几,寓那边?可即他往否?”吏往外问明,出去答复,张美人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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