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17章 报德祠酬恩塑像 西明巷易服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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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越公乃朝廷元辅,文帝隆宠已极。当陈亡之时,将陈宫妃妾女官百员赐与越公为暮年娱景。越公虽是爵尊望重的大臣,也是一个奸雄男人。一日因西堂丹桂齐开,治酒请幕僚宴饮,世人无不谀辞逢迎,独李玄邃道:“明公齿爵俱尊,名震天下,所欠者惟老君丹一耳。”越公会心,即知玄邃道他后庭幸宠,恐不能悠长的意义,即便道:“老夫老君丹也不消,自有法以处之。”到明日越公出来,坐在内院,将表里锦屏大开,即叫人传旨与众姬妾道:“老爷念你们在此供奉日久,辛苦已著,恐怕误了你们芳华。今老爷在后院中,着你们众姬妾出去。如众女子中,有愿去择配者立左,不肯去者立右。”众女子见说,如开笼放鸟,群然簇拥将出来,见越公端坐在后院。越公道:“我刚才叫人传谕你们,多晓得了么?现在各出己见站定,我自有处。”众女子虽在府中受用,每想单夫独妻,怎的欢愉。准百女子,倒有大半跪在左边。越公蹩转头来,只见另有两个美人:一个捧剑的乐昌公主,陈主之妹;一个是执拂美人,是姓张名出尘,色彩过人,聪慧出众,是个义侠的奇女子。越公向他两个说道:“你二人亦该下来,或左或右,亦该有处。”二人见说,走下来跪在面前。阿谁捧剑的涕零不言,只要那执拂的独开言道:“老爷隆恩旷典,着众婢子出来择配,以了毕生,也是千古奇逢,可贵的快事;但婢子在府,耳目丁鼻,皆是豪华受用,怎肯出去,与瓮牖绳枢之子,举案毕生?前人云:‘受恩深处便为家。’况婢子不但无家,视天下并无人。”越公见说,点头称善。又问捧剑的:“你何故只顾哀号?”乐昌公主便将昔曾配徐德言破镜分离之事,一一陈述。后得徐德言为门下幕宾,伉俪再合是后话。当时越公见说,也不嗟叹,便叫二美人起来站后,随叮咛总管领官,开了内宅门。那些站左的女子四五十人,俱令出外归家,自择夫婿。凡有服饰私蓄,悉听取去。因而众女子各各戴德叩首,泣谢而出。越公见那些粉黛娇娥,拥堵出门,反觉心中利落。自此将乐昌公主与执拂张氏,另眼眷宠为女官,领摆布两班金钗。

张氏复把官裳穿好,戴上乌纱。李靖道:“贤卿为何还要这等装束?”张氏道:“刚才进店来,是差官打扮;今见我是个妇人,反有很多不当了。”李靖忖道:“好一个邃密女子!”仲坚叫部下,移了酒肴出去。大师举杯畅谈,酒过三杯,张氏问仲坚道:“大哥几时起家?”仲坚道:“苦衷已完,明日就走。”张氏见说,立起家来道:“李郎陪我张哥痛饮,我到一个地点去,如飞的就来。”李靖道:“这又奇了,还要到那边去?”张氏道:“郎君不必猜忌,少刻便知分晓。”说完点灯竟出房门。李靖见此风景,老迈猜疑。仲坚道:“此女子去处非常,亦人中龙虎,少顷必来。”两人又说了些苦衷。只听得门外马嘶声响,张氏早已走到面前。仲坚道:“贤妹又往那边去了来?”张氏道:“妾逢李郎,毕生有托,原非贪男女之欢。彻夜趁此兵符在手,刚才到中军厅里去,讨了三匹好马。我们吃完了酒,大师清算上马出门。料有兵符在此,城门上亦不敢劝止,即借此脚力,以游太原,难道两便?”两人见说,称奇赞叹。吃完了酒,即便清算行装,谢别仆人,三人上马,扬长的去了。

侠士不矜功,仁人岂昧德。置璧感负羁,范金酬少伯。恩深自合肝胆镂,肯同世俗心悠悠。君不见报德祠宇揭天起,报德酬恩类如此。

叔宝们在祠堂内说话时,内里早有人闻声,上月台来报郡马爷:“那四位老爷内里,有太老爷的仇人在内。”柴嗣昌听了,整衣下月台进报德祠,着地打一躬道:“那位是妻父活命的恩公?”四人答礼,伯当指着叔宝道:“此兄就是李垂白叟临潼山相会的故交,姓秦名琼,李大人当年匆促错记琼五;郡马如不信,双锏马匹现在在庙门内里。”嗣昌道:“四位杰士,料不相欺,请到方丈。”命部下铺拜毡,顶礼相拜,各问姓名。齐国远、李如珪,都通了实在的姓名。郡马叫人庙门外牵马,搬行李到僧房中打叠。就叮咛摆酒,拂尘洗尘。那夜就修书差人往太原,通报唐公。将他兄弟四人,挽留寺内,喝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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