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93章 留灵武储君即位 陷长安逆贼肆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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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玄宗方执辔泊车,以待太子,久不见至,正欲令人侦察;刚好广平王来见驾,具述百姓遮留之状,玄宗道:“民气如此,便是天意。朕不使焚绝便桥,朕与百姓同奔,正为民气不成失耳!古民气属太子,是朕之幸也。”遂命将后军二千人,及飞龙厩马匹,分与太子,且传谕将士云:“太子仁孝,可奉宗庙,汝等宜善辅之。”又传语太子道:“西北诸部落,吾抚之素厚,今必得其用,汝勉图之,吾即当传位于汝也。”太子闻诏,西向号泣,广平王即宣谕众百姓道:“太子已奉诏留后抚安尔等。”因而众百姓都呼万岁,欢但是散。太子既留,莫知所适,李辅国道:“日已晏矣,此地非可久驻,今众意将欲往那边?”众皆莫对。建宁霸道:“殿下昔日曾为朔方节度使,彼处将吏,岁时致启,倓略识其姓名;今河陇之浩繁败降于贼,其父兄后辈,多在贼中,恐生异志。朔方道近,士马全盛,河西行军司马裴冕在彼,此人乃衣冠名族,必无贰心,可往就之,徐图大肆。贼初入长安,未暇徇地,乘此急行,乃为上策。”众皆觉得然,遂向朔方一起而行;至渭水之滨,遇着潼关来的败残人马,误以为贼兵,与之厮杀,死伤甚众及收聚余卒,欲渡渭水,苦无舟楫,乃择水浅之处,策马渡水而渡。步兵无马者,都涕零而返。

独恨轻抛骨肉,致教并受邅迍。权奸女宠多贻祸,不止自家门。

西土忽来台端,朔方顿耀前星。共言人事随天意,急难岂忘亲?

治乱虽由天意,残暴大拂天心。

禄山以陈希烈、张垍为相,仍以崔光远为京兆尹,其他朝士都授以伪官,其势甚炽。然贼将俱粗猛贪暴,全无远略;既克长安,志对劲满,纵酒婪财,无复西出之意。禄山亦心恋范阳与东京,不喜居西京,恰是:

太子至新平,连夜驰三百余里,士卒东西失亡过半,所存军众不过数百罢了。恰是:

厥后宋儒多以肃宗未奉父命,遽自称尊,谓是乘危篡位,以子叛父。说便这等说,但危急存亡之时,欲维系民气,不得已而出此;况玄宗屡欲内禅传位之说,已曾宣之于口,本日肃宗灵武即位之事,只说恪遵前命,理犹可恕。篡叛之说,仿佛过分。若论他差处,期近位以后,宠嬖张良娣,当军务倥偬之际,与之博戏取乐,此真好笑耳。恰是:

向来太子堪监国,若使行号角抚军。

不消势迫与刑驱,仁心入民气可转。

看官传闻,前日玄宗出走时,原要与众宗室皇亲同业的,因杨国忠谏阻而止。本日世人尽遭搏斗,皆国忠害之也,此贼真死不足辜矣。恰是:

禄山命令,凡在京官员,有不即来投顺者,悉皆正法。因而京兆尹崔光远、故相陈希烈,与刑部尚书张均、太常卿张垍等,俱降于贼。那张均、张垍,乃燕国公张说之子也,张垍又尚帝女宁亲公主,身为国戚,世受国恩,名臣后嗣,不料废弛家声,一至于此!

父爵燕国公,子事伪燕帝。屈辱燕世家,可称难兄弟。

一言遗大害,万剐不蔽辜。

当下玄宗催趱军士前行,不则一日,来至成都驻跸;其殿宇宫室,与统统供御之物,虽都草创,不甚划一,却喜山川险要,城郭完固,贼氛已远,且暂安居;只是面前少了一个最宠嬖的人,想起前日马嵬驿之事,不时悲叹。高力士再三宽解。韦见素、韦谔、秦国模、秦国桢等,俱上表请亟为讨贼之计。玄宗降诏,以皇太子分总节制,然都不即便出镇,特敕永王璘充山南东道岭南黔中江南西道节度都使,以少府西监窦绍为之傅;以长沙太守李岘为副都大使,本日同赴江陵坐镇。又诏以太子充天下兵马大元帅,领朔方、河北、平卢节度都使,光复长安、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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