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好好的吗?那汤真有毒?
“我撞到额头,得尽快请李太医瞅瞅,你陪我归去呗!”她灵动水眸转了转,小嘴一扁,撒娇之意透着三分假,七分真。
“傻丫头!”宋显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以头晕为由,钻入兄长的马车,催促内侍策马驱车。
宋鸣珂以惊人速率奔入亭中,一把夺了兄长的勺子。
而她,竟连死在哪一名表兄怀中,亦未曾辨个明白。
她颤抖着探了探兄长的鼻息,虽弱,但尚余呼吸。
霍氏父子主战,立下军令状,勉强求得三万援兵。
彼苍跟她开了个大打趣!
宋鸣珂不答,以汤勺在喝过几口的药膳中搅了两下,忽而蹙眉,眼神如刀似剑,猛力硬拽着他大步出亭,边走边寒声发令:
她甘愿他又耍了她一回。
她之以是鉴定补品有异,一则上一世,寿宴其他来宾均安然无恙,可见是伶仃针对兄长下的毒;二则此为女子补血药膳,本不该给年青男人服食,阿胶味浓,仿佛为了袒护甚么。
宋鸣珂脚步不断,眉宇间一改平素娇软,氤氲着不容置疑的寂然。
自嫡宗子堕马而亡,她对双胞胎中的宋显琛可谓正视到了顶点,巴不得不时捧在手心。
“传达世子,也许有人借寿宴混入霍家肇事,务必拿下与药膳相干之人,严加把守,牢记保密。”
她怔然,眼泛泪光。
“传闻,你早就急召太医入宫?”
“剪兰,带上炖品,备车后门!”
悬浮的心,上不挨天、下不临地,仿佛未从冗长恶梦中复苏。
“若非霍家,会是何人暗害太子?”
她不忍牵涉悲思,更不能坦诚重活之事。借离世六年的皇长兄之名,或许能蒙混过关。
兄妹二人自打娘胎起便爱争、爱闹、爱玩弄对方,过后兄长总会捎些糖果蜜饯哄她,风波化于无形。
灯影幢幢,投射在宋鸣珂脸上,清楚映照出她柔滑丽颜,多了与春秋不符的沉寂。
宋鸣珂大惊,扑畴昔兜住他,急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