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叉携风而至,足有气贯九州的威风!
白无常也想到了,苦笑对马面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抢向废墟,徒手扒起了碎石残木。
嗟叹有力,仿佛蚊吟蝇飞。
没有。
好巧不巧,正拍在阎罗君王的文书案上,只把一个用红锦缎子包裹的上好文书案砸个稀碎!
莫非这个肮脏醉鬼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后有人真的编排了十个殿,并且每殿都安排了一名王,如一殿秦广王、二殿江曹王、三殿帝廉王等。
若无过人妙手腕,怎能任职森罗司刑官?
森罗十殿,多么严肃。
牛头放下腿,看着同心合作的两人,一脸懵懂的摇了点头,自语:“我们如何又与他和好了吗?”语罢,丢掉钢叉,也奔畴昔共同清理废料。
往昔煞气实足的森罗殿,这一刻剑拔弩张。
此人头脸已破,鼻肿嘴裂,身上一副锦袍已被灰尘感化的看不出本质了,脚下丢了一只鞋,裤子也被划得一缕一丝的,暴露的膝盖已被砸伤,血流在浓土上,与灰尘糊成一团,让人看着就疼。
吱呀摇摆了两三个来回,大匾终究直坠下来。
只要感喟点头:“小小鬼使,哪有神兵利器?只要这一叶羽扇,怕是抵挡不了刑官大人的半招,唯有挨打罢了。”
表层的石木已除,白无常谨慎的从断裂的大匾下抱出一小我。
因为新的花腔又来了,包管你听都没听过,却将要切身经历,最风趣的是,你在经历之前要先看,先听。
能数得上名头的有掌管存亡簿的判官;专斩恶鬼的钟馗;执掌峻法的司刑官牛头、马面;招魂引魄的鬼使吵嘴无常;三界第一毒手的孟婆;令阳间闻风丧胆的丰都四大刺客魑、魅、魍、魉。
这差点被大匾误砸将死的不利鬼,竟然就是阎罗君王。
昔日九天荡魔祖师梦游丰都城,曾与牛头、马面有过一招交集。
心念一转,马面怕牛头吃了亏,刚待移解缆形,切入战局,却再生变故!
叫苦声细若游丝,模糊可辩是来高傲匾的坠落处。
见他取了兵刃,白无常内心唏嘘,看来本日一战已势在必行。
那里经得起这块崩天碎石的一击?
马面听出白无常的语气阴阳捣蛋,斜眼问:“你那根打尽天下的哭丧棒呢?”
马面怎会不晓得白无常只是在挖苦两人罢了?但看着合座的狼狈和地上的残破,一时候还真没有化解的体例。
意为,若在三界碰到这两人,最好绕道而行。
将钢叉抡了半个圈,倒执在手中,喝指白无常:“亮出你的兵刃!”
马面还在皱眉思考,白无常却点了点头,接话:“最好再踏上几步,也好让马刑官的话真着些。”
看到他神情委靡,牛头只道是他已经怯战,瞬时对劲大笑。
割鼻,锯舌,剜眼,跺足,拆骨,抽筋,扒皮,摘心……这些么,也不算可骇。
此时此地,司刑官却要与鬼使动起手来。
大匾一落,马面失容,摧毁阎罗文书案已是塌天的事情了,击落森罗十殿的金匾更是不得了!丰都城的面子全在这块金匾上,这罪恶,那个能当?
邪心罪过的,不免堕入孽海,永受磨难。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此人终究喷出一口污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哀嚎一声:“气不死的阿尼陀,咒不死的森阎罗。谁想到在自家桌子上面睡个觉,差点被砸死!”
大匾高悬,固然威武,却疏于保护,已是灰网缠绕,边沿干裂了。
如果你会如许想,除非,你当那十八层天国是假的。
莫非真的不在乎地下也有眼睛吗?
为人朴重的,会再度六道循环,重回阳间,以正修行。
好个凶险的马面,只用了三两句话便陷白无常于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