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两人间的私语,蛇王眉间现出不满,但又不便发作,只好接着对众妖说:“这位道友所言不假,上古蝶妖恰是龙种所遗。仙界见奈他不何,便请出上古神兽,想以神兽之力,将他击杀。”
赴汤蹈火,出世入死,奋不顾身,不死不休,鞍前马后……
白无常端起茶杯,打了个请道明原委的手势。蛇王寻视众妖持续说下去:“嫁女不假,礼聘不假,却不是用重金。我等都是修道之人,要银钱有甚么用处?”
宣誓声不断于耳,不晓得这些妖从那里凑出来的这些词,听得让人想笑。
蛇王对白无常点头浅笑:“也准,也不准。”
一句引诱,立时改了众妖情意。
有几只妖魔按捺不住贪婪心,腹内拿定主张,高喊:“我愿为蛇祖效力,万死不辞!”
白无常举手摸了摸鼻子,强挤出一丝笑意,黑无常沉面品茶。
固然来了,早就各自心肠,策画着如何躲过这个差事。
他所言不虚,百里挑一的事,怎会平白落到本身头上?
“老朽鄙人,仰仗九千年的怠惰修行,终究修出了三颗内丹。每颗内丹上都载有老朽三千年的真气,如果哪位道友肯陪小女走这一趟的,老朽愿以一颗内丹相赠。”
庭上哗然声起,为一颗内丹涉险,或许值得。
强权下,做人不敢实在,做妖也一样。
这还罢了。
只问了一句话,耳边聒噪声不止。黑无常实在悔怨,竟然向他相问。不得已,皱眉阻他:“止声,我不问了。”
众妖相视,演出莫名。
风趣!
轻摇羽扇,环顾四问:“大师无妨想想,蚯蚓哪端是头,哪端是尾?那里有嘴,那里有腿?”
蛇王提及蝶妖,本想在众妖面前矫饰,却被白无常抢了风头。
若能凭白得了一颗,修为堪比一步登天!
刚要解谜时,听到白无常在远处朗声笑答:“听似骇人,不过是个吃土拉土之辈。”
女子撒娇,由古至今,从不落败。
本是一句乡野鄙谚,并不好笑。但从蛇王嘴里说出,不好笑,众妖也要陪笑。更有想决计奉迎蛇王的妖女,最是笑的花枝乱颤。
看着面前的场面,蛇王内心对劲,面上故做沉吟。
敛起笑意,蛇王接言:“主宰东方星宿的便是青龙圣祖,仙界恳求他白叟家击杀蝶妖。但青龙圣祖念及蝶妖好歹也算是与他同根,有些不便动手,遂将这件斩妖大事拜托给了南边星宿的玄武二位圣祖。玄武圣祖的真身是一蛇、一龟,即精通水脉,又晓得土律。须知万物相生相克,南土克东水,玄武圣祖恰是这蝶妖的煞星!”
但正西妖祖发了帖子,谁敢推托不来?
“非也,非也。此蝶非彼蝶。”众妖迷惑,蛇王接着说:“这蝶妖的原身是,有头亦无头,有尾亦无尾,有嘴亦无嘴,有腿亦无腿。”
要命的是,她嫁的是臭名昭著的东海羽王。
陪嫁是假,保镳是真。
此言一出,众妖面面相觑,莫非另有玄机?
只听闻过这羽妖之功,万磨难敌,若提及他的来源,确切无人晓得。
斜目见到白无常望着那女妖作笑,黑无常只道他是迷恋美色,哼了一声,出言调侃:“你何不畴昔,与她同坐?”
放下茶杯,白无常悄悄一笑:“未曾见过,听人说过。据闻蝶妖是龙之遗种,好水性,占有在深海底,形如巨型蚯蚓。”
从羽妖扯到蝶妖,蛇王要讲故事。
眨眼一笑,临时放下两人的私语,再重视听蛇王说话。
以是,才弄得东海火食希少,仙魔无踪。
黑无常皱眉沉声。
乌云覆盖,炙热的天有了丝丝凉意。
“诸位道友不辞辛苦来捧老朽的场,可曾传闻老朽为甚么要劳烦诸位道友相聚?”